全国小说写作月一直以其古怪、本土化的创意方式而闻名:在十一月写一本小说!在忙着节日购物和烤火鸡的时候,写下 50,000 个单词!但上周五,这家成立 25 年的非营利组织(简称 NaNoWriMo)发表了一份有争议的声明,详细说明了其对人工智能的立场,震惊了写作界的许多人。在声明中,NaNoWriMo 声称对人工智能的“绝对谴责”具有“阶级歧视和残疾歧视的意味”。
这份声明上周末在社交媒体上疯传,引起了长期参与者和知名作家的批评,其中一些人将他们的第一部小说的完成归功于该组织。NaNoWriMo 作家委员会的四名成员,包括科幻/奇幻作家 Daniel José Older 和奇幻作家 Cass Morris,现已公开辞职以示回应。该组织的赞助商之一 Ellipsus 已正式撤回赞助,该公司自称是“Google Docs 的原则替代品”,并坚决反对在其产品中使用生成式人工智能。
虽然尚不清楚是什么促使该组织发布这条消息——该消息发布在其 Zendesk 页面上,参与者可以在此了解有关该组织的更多信息并解决问题,而不是在 NaNo 的官方博客上——但它表示,NaNoWriMo 并不“明确支持”或“谴责”任何一种写作方式。进一步阐述,它表示“断然谴责人工智能就是忽视围绕该技术使用的阶级歧视和残疾歧视问题。”
例如,该组织表示,雇佣人类来对写作提供反馈的能力“意味着一定程度的特权”,但并非每个作家都拥有这种特权。它补充说,“并非所有人的大脑都具有相同的能力”,有些人可能“需要外部帮助或便利才能实现某些目标”。
在发给 NaNo 董事会的一封电子邮件中,纽约时报畅销书《法外之城》的作者、多媒体系列《星球大战:高共和国》的故事设计师 Older 称,NaNo 对人工智能的立场是“卑鄙、懦弱和不合情理的”。
“你把用于对抗实际不公正的语言改写成掩饰你明显以商业为目的的姿态的可恶行为是不可原谅的,”奥尔德补充道。(截至撰写本文时,NaNoWriMo 尚未回复《连线》杂志关于该声明及其后果的一系列问题。)
就在人工智能的支持者和反对者就其在创意领域的价值和实用性展开争论之际,NaNoWriMo 社区内部的争吵似乎愈演愈烈。从同人小说作家到记者,各种类型的作家都想知道人工智能是否会从开放的互联网上窃取他们的作品。一些作家,比如斯蒂芬·马尔凯 (Stephen Marche) ,已经找到了将其用作工具的方法;其他人则发誓他们永远不会碰这些东西。在这一切之中,曾经是各类业余作家避风港的 NaNoWriMo 似乎采取了这样的立场:谴责人工智能不仅是错误的,而且是对可能使用人工智能的穷人或残疾人的侮辱。
莫里斯是 NaNo 编剧委员会的另一名成员,她于周一凌晨从一位 Facebook 好友的帖子中得知了该声明。她立即采取行动,公开断绝与该组织的联系,甚至删除了她在 NaNo 网站上使用了数十年的帐户。“谈到这些生成式人工智能程序,我的态度非常强硬,”她说。
在一篇博客文章中,莫里斯详细阐述了她对在创意工作中使用人工智能的不满:这些平台不道德,技术从已出版的作者那里抓取内容而不支付版税或费用,它剥夺了作家找到自己声音和从错误中吸取教训的机会。每当另一个组织与人工智能平台结盟时,她都会感到一种失败感。“这是一场创意人士必须在很多方面进行的战斗,这很累人,”她说。
CL Polk 是获得雨果奖提名的奇幻系列《金斯顿循环》的作者,他认为自己在多个方面都身有残疾,他称 NaNo 的立场是“烂小说”。Polk 在 Bluesky 上谴责了这家非营利组织的立场,他说:“NaNo 散布蔑视人工智能是残障歧视的谎言,基本上就是在断言残疾人没有创作艺术的能力。”这位作者补充道,“说残疾人需要平淡无奇、缺乏原创性的作品是一派胡言。”
一些长期参与者已参加 NaNo 数十年,他们也对此感到震惊,他们认为这是该组织的又一次背叛,他们表示,该组织忽视了平台持续存在的问题,并疏远了会员和志愿者。
杰奈·梅 (Jenai May) 参加 NaNo 已有二十多年,其中一半时间是她所在地区的志愿者领袖,也被称为市政联络员。据多位消息人士称,NaNoWriMo 通常拥有一支由近 800 名领袖和协调员组成的志愿者队伍,但最近许多人已经离开了该组织。
梅认为,NaNoWriMo 给了她写书所需的信心,“内心的转变如此强大,我奉献了 10 年时间为他们做常年志愿服务。”
梅本人也患有神经多样性,她说她所在地区的许多作家要么贫穷,要么残疾。“NaNoWriMo 认为贫穷和残疾的作家应该使用人工智能来写好文章并取得成功,这种观点令人厌恶。称人工智能的批评者为残疾歧视者和阶级歧视者确实很奇怪,”她说。
青少年奇幻小说家丽贝卡·索恩 (Rebecca Thorne) 自 2008 年十几岁起就参加了 NaNoWriMo,她在 TikTok 上发布了一段爆红的视频,谴责 NaNo 无视公众对人工智能的情绪,并在声明中充斥着“政治正确的语言,让你无法反驳他们的立场”。
索恩在 NaNo 主办的“写信”和派对上结识了几个最亲密的朋友,至今她仍珍视这些友谊。她对 NaNo 声明中似乎将经济弱势等同于需要向人工智能寻求帮助的部分感到震惊。“NaNo 的全部目的是让你结识其他人,但你不用付钱。你们友好地交换工作,”她说。“你说你不需要人类来创作你的艺术,但艺术本质上是人类的。我们不能依靠技术来为我们完成这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