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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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朋友们👋,

星期二快乐,来自意大利的问好,Not Boring 团队正在准备庆祝Dan和 Sienna 的婚礼!

或许是空气中弥漫的爱意,或许是这里的建筑,或许是这里的历史,或许仅仅是兰布鲁斯科葡萄酒,但身处此地让我重新坚信,我们必须、也能够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即使我们用左脑加速进步,我们也可以用右脑孕育新的文艺复兴。

亿万富翁可能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让我们开始吧。


现代华丽

《主人和他的使者》一书中,伊恩·麦吉尔克里斯特写到了我们大脑左右半球之间的差异。

我们的左脑狭隘、善于分析、善于把握;而我们的右脑宽广、善于理解背景、富有活力。

我们两者都需要,但在一个健康的人(或一个健康的社会)中,右脑是主人,左脑是他的使者。

当左脑掌控一切时,直觉就会消亡。这“并非缺乏推理能力;事实上,这是理性的过度膨胀,所有直觉理解的东西都必须从基本原理出发,经过痛苦而费力的推理才能得出。”

他在这里描述的是精神分裂症,但他也可能描述的是LessWrong

麦吉尔克里斯特认为,适用于人类的道理,也适用于文明。在他的著作中,他绘制了西方文明随时间推移的西半球倾斜图。

文艺复兴是右脑文明的巅峰。如今,左脑占据主导地位。在2023年 接受Unherd采访时,他非常明确地阐述了这一点:

采访人:您认为我们是否曾经经历过像现在这样左脑占主导地位的时刻?

麦吉尔克里斯特:不,我认为这是迄今为止从未见过的。

右脑看到的是活生生的、相互联系的事物。左脑看到的是没有生命的机器,可以拆解再组装。

正如麦吉尔克里斯特在《主人和他的使者》中所写: “如果我们假设一个纯机械的宇宙,并以机器作为我们的模型,我们就会发现——令人惊讶的是——身体以及大脑就是一台机器。”

无论如何,以下是 OpenAI 和 SSI 联合创始人 Ilya Sutskever 前几天在多伦多大学发表的毕业典礼演讲的一部分

一边读着麦吉尔克里斯特的作品一边看这部电影,真是一次奇妙的旅行。这正是他想要表达的观点,而且非常明确。

一旦你看到了左脑框架,你就会发现它无处不在。

每周都是这样,“我们是有史以来最快达到 1 亿美元 ARR 的公司”。

这是 Cluely 雇佣脱衣舞娘来说服你欺骗一切。

这就是有效利他主义。

这是一个官僚机构,其运作流程优先于其设立时想要实现的结果。

这群人似乎已经接受了人工智能将使我们变得无用的事实,甚至对这一前景感到兴奋。正如Hyperlegible 的往期嘉宾 Parakeet所说,“人们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乌龟”:

这是...填写您最喜欢的例子。

瞧,我用文字和具体例子来表达我的观点,真是左脑思维。

事实是:如果你留意的话,你就能感觉到它。

我认为,好消息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左脑思维是巅峰的标志,是晚期左脑主义、左脑第四转折的标志,其逻辑结论将使人们渴望一些完全不同的东西。

我们是继续让左脑扮演主人的角色,还是让右脑回归其应有的角色,将决定我们生活在一个由机器构建并为机器服务的世界,还是一个由人类构建并为人类服务的世界。

那么,我们文明的未来是否将以左脑为主,麦吉尔克里斯特认为这可能导致我们的崩溃?

最近,互联网上出现了很多关于人工智能时代未来工作的文章。

用一种宽泛且可能不公平的笔触来描述,其前提大致如下:“你知道现在的公司是怎么运作的吗?想象一下,但人工智能代理取代了CEO以外的所有人。不过,就像是,它是一位超级CEO,还有许多他的复制品。”

我发现其中大部分内容都缺乏灵感、缺乏创意,而且很可能是错误的。

这篇简报的主题之一是,人们没有意识到事物变化的速度和幅度,因此无法准确预测世界最终会变成什么样。这正是《一切都是科技》《混沌是阶梯》以及我撰写的许多其他文章的出发点。

对很多人来说显而易见的反乌托邦未来不会实现。

但事实是,传统的激励机制并不能让右脑重新掌控局面。公司必须做他们认为能为股东创造最大价值的事情。他们被激励去使用左脑,因为左脑意味着可识别性,而可识别性意味着资金。

然而,在创造股东价值的过程中,许多变得异常富有。正是这些安于现状、自掏腰包、无需考虑平民投资回报率的人,才有可能引领现代文艺复兴。

我们的亿万富翁可能是我们最大的希望,就像美第奇家族是佛罗伦萨的希望一样。

我们必须重振Magnificenza

电力塔

据说博洛尼亚曾经看起来像中世纪的曼哈顿。

在12至13世纪之间,博洛涅塞人建造了多达180座塔楼,但历史学家认为实际数量接近100座,最高可达97米。如今,那座97米高的阿西内利塔依然屹立,是仅存的22座塔楼之一。

我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我目前在意大利,在博洛尼亚郊外写这篇文章。抵达博洛尼亚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参观了这座城市,导游给我们讲解了关于这些塔楼的一切,并问道:“你们觉得这些塔楼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们猜了防御、宗教和住房。这三个猜法,一个基本正确,一个完全错误,一个严格来说也错(严格来说,有些家族会在他们的高塔旁边建房子)。

真正的答案是,富裕的商人家庭建造这些塔是为了炫耀。

叙任权之争(神圣罗马帝国与教会之间为争夺宗教领袖的任命权而爆发的战争)爆发后,富商家族填补了权力真空,成为事实上的统治者。每个家族都选择一方——吉伯林(帝国)或归尔夫(教会)——同时争夺即将到来的新体制下的地方主导权。在新体制下,权力不再由教会或帝国继承,而是靠自身努力争取。

于是他们建造了一座比一座高的塔,以证明他们有统治的能力。

这种做法将塔楼抽象为造福城市的宏伟项目,并延续到文艺复兴时期,原因相同。

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城邦国家、商业共和国和诸侯王庭四分五裂,政治权力往往岌岌可危,且往往是新近获得的。贵族血统不再自动赋予其合法性。美第奇家族,那些被尊崇为庇护圣徒的家族,通过银行业务而非与生俱来的权利而声名鹊起。

14 世纪发生的两件事开启了文艺复兴,美第奇家族也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首先,黑死病导致意大利人口大量死亡,这是很糟糕的,但结果却增加了每个工人的资源,提高了劳动生产率、收入和生活水平,这对幸存者来说是件好事。

其次,欧洲与东方之间新开辟的贸易路线催生了一种新的经济形态:以硬币取代易货贸易。佛罗伦萨成为蓬勃发展的金融业的中心,金弗罗林成为国际贸易的主要货币。

这就是佛罗伦萨。乔瓦尼·迪·比奇·德·美第奇于 1360 年出生在佛罗伦萨。他出身贫寒,得益于他的表亲、婚姻为他带来的丰厚嫁妆以及精明的谋利,他于 1397 年在佛罗伦萨创立了美第奇银行。美第奇银行成为他家族慷慨捐赠的源泉。

美第奇家族(Medici)这个名字源于比奇的儿子科西莫·德·美第奇(Cosimo de'Medici,意为“老者”)。他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并深知要想守护家族事业,必须在佛罗伦萨获得政治影响力。他的做法与两个世纪前博洛尼亚的显赫家族如出一辙:挥霍无度,公开地投资,例如他所投资的大型公共工程和文化项目。

科西莫重建了圣洛伦佐大教堂(后来成为美第奇家族的教堂),建造了美第奇宫,并组建了欧洲最伟大的图书馆之一,以使佛罗伦萨成为古雅典和古罗马的继承者。他还支持艺术家多纳泰罗,他的青铜大卫是自古以来第一尊独立的裸体雕塑。他还支持了设计大教堂的建筑师布鲁内莱斯基,并资助了大教堂的竣工。六百年后,它已成为佛罗伦萨最知名的象征。

科西莫之后,他的儿子皮耶罗·德·美第奇接管了家族生意。由于家族遗传,他的绰号是“痛风”。他为人坚韧,主要致力于维护父亲留下的遗产;而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成就,则是他自己的儿子。

洛伦佐·德·美第奇与其兄弟朱利亚诺从1469年起统治佛罗伦萨,直至1478年帕齐家族试图在大教堂弥撒期间刺杀他们两人,最终朱利亚诺被成功刺杀。此后,洛伦佐在佛罗伦萨民众的支持下独自统治佛罗伦萨。刺杀事件发生后,帕齐家族原本以为佛罗伦萨民众会加入他们,高呼“人民与自由!”,结果却高呼“帕莱!帕莱!”,这指的是美第奇家族盾徽上的球。

人们给予洛伦佐合法性,而他则以支持佛罗伦萨的文化和艺术来回报人民。

洛伦佐赞助波提切利和米开朗基罗,并向斯福尔扎家族推荐列奥纳多达芬奇。他与马尔西利奥·费奇诺、皮科·德拉·米兰多拉和波利提安等友人共同创建了柏拉图学院,试图重建雅典的哲学氛围,并将佛罗伦萨打造为西方学术的中心。洛伦佐本人也是一位诗人,他用托斯卡纳方言而非拉丁语写作,确立了意大利语作为合法文学语言的地位。他为佛罗伦萨文艺复兴奠定了基础。

为此,他被赋予了“Lorenzo il Magnifico”这个名字:伟大的洛伦佐

如今,我们听到“magnificent”(宏伟)这个词,会想到“伟大”或“令人惊叹”,但更加夸张、更加华丽。但在当时,它有着更具体的含义。

亚里士多德的辉煌

《尼各马可伦理学》中,亚里士多德将“壮丽”视为美德之一。壮丽,古希腊语为megaloprepeia ,意为“涉及巨额财富的合理支出”。壮丽不仅仅是慷慨——比如在你饿的时候给你买个三明治——它还意味着在合适的场合有品位地花费大笔金钱。他写道:“壮丽之人会乐于挥霍,挥霍无度,因为这对他来说是合适的;但他会根据场合选择合适的方式,并以有尊严且合适的方式消费。”

然而,宏伟不仅仅是奢侈。炫耀和浮夸并非宏伟。给自己买一辆劳斯莱斯“黑色玫瑰”Droptail并非亚里士多德式的宏伟。为你的城市花钱才是。“他更乐意为城市建造,而不是为自己建造,”亚里士多德写道,“寺庙和所有公共工程都是如此。”

宏伟必须美丽,ROI 则被诅咒。亚里士多德说:“他所花费的一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作品本身;其成本将以作品本身的价值来衡量,而非其拥有者的财力。”

盛大而美丽,造福于公众。接待外国贵宾,供奉宗教祭品,修建公共建筑,资助节庆和娱乐活动,举办婚礼,奢华地装饰房屋(“以迎合伟人”)。

亚里士多德的“壮丽”理念经由一条跨越时空的迂回路线传入佛罗伦萨。西罗马帝国覆灭后,该理念失传于西方,但通过阿维森纳和阿威罗伊等伊斯兰学者的传承得以留存,直到十字军东征和与拜占庭的贸易繁荣使欧洲人重新接触到讲希腊语的基督徒,以及亚里士多德著作的阿拉伯语译本。在那里,拉丁学者取回了手稿,并开始委托翻译,先从阿拉伯语翻译,然后直接从希腊语翻译。与此同时,随着1453年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希腊学者逃往意大利,带来了希腊语原稿和直接教授希腊语的能力。希腊人的涌入、印刷机的发明以及人们对希腊哲学的重新燃起的兴趣,加速了亚里士多德思想的传播。

在洛伦佐的时代, 《尼各马可伦理学》已广泛以拉丁文出版,并被佛罗伦萨的人文主义者阅读和教授,例如马尔西利奥·费奇诺,他们正是洛伦佐在柏拉图学院支持的朋友!

这些人文主义者从公民人文主义的视角重新诠释了亚里士多德的“宏伟”论。有德行的公民通过美丽、秩序和公共工程来改善自己的城市。他们称之为“宏伟”

这种做法早于其意大利名称的出现。博洛涅西家族早在三个世纪前就以“宏伟”(Magnificenza)的原型建造了塔楼。到洛伦佐统治时期,美第奇家族已经连续三代支持“宏伟”和公共工程。但学者们将“宏伟”一词编纂成法典,并以亚里士多德的传承为其提供支持,而“宏伟”洛伦佐成为了其最伟大的实践者。

壮丽的成因和影响

我想给出一个过于简单的总结,肯定会让历史学家感到恶心,这样我们就可以开始看到那个时期和我们现在的时期之间的一些相似之处。

辉煌盛世的根本原因是统治中世纪欧洲社会的机构——教会和帝国——权力的衰落。商人家族填补了这一权力真空,他们凭借组织能力和雄厚的财力弥补了传承和名望的不足。他们利用新的资本形式——金融和文化——来确立合法性,并证明自己的统治能力。

与此同时,在14世纪,就在乔瓦尼·迪·比奇·德·美第奇出生之际,黑死病夺走了一些地区30%到60%的人口的生命,为幸存者留下了更多的财富和资源,劳动力短缺推高了工资,终结了部分贵族血统(这给了商人家庭更多向上流动的机会),并将人口驱赶到佛罗伦萨等城市中心。所有这些中心都集中了财富和人才,也为城市宏伟的公共工程创造了集中的受众。与此同时,新的贸易路线意味着新的资金,这又为新的银行带来了机会。

美第奇银行(以及其他银行和企业,但最突出的是美第奇银行)从这一转变中获利,生产出硬币来扩大其影响力。

最后,对古希腊人、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重新认识,巩固了这些资金流向美丽的文化和公共工程的决心,认为这是影响和道德的最佳途径,对于争夺这两者的商人家族来说。

制度崩塌。人口冲击。财富集中。追求美。权力意志。壮丽。

这些原因听起来很熟悉,甚至可以说是现代的。

其效果如何?

美第奇王朝创造了一种以文化生产而非纯粹利润为中心的新型经济。事实上,洛伦佐挥霍无度,导致美第奇银行在他的统治下衰落。然而,银行衰落的同时,佛罗伦萨这座城市却崛起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成为了西方世界的文化和知识中心。随之而来的是,佛罗伦萨市民的财富和技能也随之增长。

富有的赞助人资助了工坊、学院和公共工程,雇佣了大批艺术家、工匠、学者和学徒。所有这些当然创造了就业机会,但也传播了技能。年轻人通过参与重要项目的实际工作学习,掌握了技术,积累了文化知识,并建立了强大的人脉网络。因此,米开朗基罗、波提切利和达芬奇在洛伦佐去世后取得的成就都超过了他在世时。

学徒制催生了源源不断的人才:学徒成为师傅,师傅培养新学徒,知识在社会中传播。像佛罗伦萨这样的城市吸引着最聪明的人才,成为创新和创造力的集中中心。

对宏伟壮丽的竞争推动了艺术、建筑、工程和哲学的快速发展。每位赞助人都力求超越他人,资助的项目也越来越雄心勃勃。不仅仅是塔楼,绘画、雕塑、文学、宏伟项目以及塔楼也应运而生。这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更好的项目吸引更优秀的人才,进而催生出更优秀的项目。

我一直痴迷于“Scenius”(智慧与直觉),布莱恩·伊诺将其定义为“整个文化场景的智慧与直觉。它是天才概念的公共形式。” 佛罗伦萨文艺复兴时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宏伟壮丽”(Magnificenza),是其典范。

最重要的是,《宏伟壮丽》将私人财富与公共利益结合起来。最受社会推崇的花钱方式是用于打造能够提升整个城市品质的、美丽而持久的工程。个人抱负服务于集体繁荣。将其理解为慈善是错误的。这是一种罕见的私人利益与集体利益之间的激励结合。

以技能为基础的学徒经济。人才集聚。创新加速。私人财富与公共利益的结合。文化复兴。

这就是“Magnificenza”的效果。它们听起来也很现代,至少在理想上是这样的。

现代相似之处

呼吁现代文艺复兴颇为流行,而人们很容易将事实与我们正在进入文艺复兴的叙事过度贴合。但两者之间的相似之处却令人震惊。

我们生活在一个对机构信任度不断下降的时代。去年,皮尤研究中心收集了一些美国人对机构信任度下降背后的数据。对美国主要机构的平均信心从1979年的约50%(请注意,当时正值水门事件和越南战争之后)下降到如今的26%。

这种不信任感根深蒂固,过去半个世纪里,人们对教会、银行、公立学校和医疗系统的信任度下降了一半以上。高等教育的信任度自2015年才开始统计,如今已从57%降至36%。我想,如果我们现在再次进行民意调查,数字会更低。

或许最令人心酸的是,世界首富、最佳成本削减者埃隆·马斯克刚刚在政府内部待了七个月,出来后却说:“这太没希望了。”

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帝国的终结——我曾写道,我相信我们才刚刚开始美国千年——但它确实创造了一个真空,新的权力形式可能会填补这个真空。

新的科技精英正填补这一真空。他们正是财富集中的地方。

全球最富有的四人均为科技公司创始人,他们的个人资产总和超过 1 万亿美元,并且控制着价值更高的公司。

正如我在《一切都是技术技术将变得更大》中所写,我预计这些成果将变得越来越大。

《福布斯》 首次发布美国400富豪榜时,只需1亿美元就能上榜。榜单首富丹尼尔·基思·路德维希的身价高达20亿美元。如今,他的排名将达到1815位,介于意大利金融家安娜丽莎和马西莫·多里斯之间。

榜单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1982年首次发布的《福布斯400富豪榜》前14名中,既有石油富豪、家族继承人,也有少量糖果、足球和媒体行业的人士。

如今,榜单上占据主导地位的都是科技界人士,以及那些白手起家的企业家。沃尔顿家族的首批继承人分别位列第14和第15位。

这意味着世界上许多最富有的人仍然年轻,有能力创造新事物。科技精英们不想把财富交给别人,而是想创造自己的财富。

去年,我有幸参加了由纳迪亚·阿斯帕鲁霍娃(Nadia Asparouhova)蒂姆·黄(Tim Hwang)主持的周末峰会,探讨硅谷意识形态以及科技从行业到精英阶层的崛起。彼得·弗鲁姆金(Peter Frumkin)教授是此次峰会的参与者之一,他分享了自己关于“工具性”捐赠与“表达性”捐赠的框架。纳迪亚在她的新书《逆模因学》(Anmemetics)中探讨了这种区别,我将完整地转载其中的部分内容,因为它涉及到了我们讨论的很多内容:

慈善学者彼得·弗鲁姆金在其著作《战略捐赠:慈善的艺术与科学》,提出了制定慈善策略的一个关键考量,他称之为工具性捐赠与表达性捐赠。工具性捐赠注重可衡量的成果,其驱动力在于高效精准地解决具体的、通常是大规模的社会问题——类似有效利他主义者的做法。而表达性捐赠则强调捐赠者的个人价值观、信仰和身份认同。

影响是根据个人或社区价值观来衡量的,即使结果不太确定。

弗鲁姆金对历史的叙述表明,我们已经见证了功利主义世界观的衰落。随着时间的推移,慈善行业规范的兴起——尤其受到1969年《税改法》的限制(例如更严格的报告要求和强制性支出)的加速——弗鲁姆金认为,慈善事业在工具性捐赠的方向上走得太远了。对效率的过度关注导致了一场逐底竞争,所有慈善策略都变得难以区分。

慈善事业本应多元化,反映出公民个人的多元价值观表达,公民可以自由地将资金用于他们所追求的目标。另一方面,工具化的慈善事业开始效仿政府的角色,政府采取单一、权威的行事方式。

慈善事业在工具性捐赠的方向上走得太远了。过度注重效率变成了一场逐底竞争,所有慈善策略都变得难以区分。

如果这听起来很耳熟,那是因为这是一个左脑主导的社会进行慈善的方式,一个左脑主导的社会更普遍地分配资源的方式。弗鲁姆金和麦吉尔克里斯特一样,认为这种做法过于偏向一个方向了。

随着人们对包括慈善机构在内的机构的信任度下降,简单的慈善捐赠不再像以前那样享有声望。

新的理念是这样的:行动起来,而不是达沃斯

同时,现在和那时也存在一些差异,但我认为这些差异指向同一个地方。

黑死病创造了促成文艺复兴的经济和社会条件:更高的工资、城市人口的集中、传统等级制度的弱化,以及商人家庭的新机遇。但在黑死病与文艺复兴之间,也存在着社会动荡、劳工起义和经济动荡。

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繁荣要求这些家族选择追求辉煌,而非仅仅追求利润积累,这既出于道德责任感,也出于自我保护的考量。在经历了一段毫无意义的死亡时期后,人们渴望意义和美,这为商人家族提供了消费的方向。

如今,人工智能可能带来同样巨大的冲击——充斥着社会动荡、劳工抗议和经济混乱,但也带来了更高的工资、削弱了传统等级制度,以及新的机遇——但从人口角度来看,方向却恰恰相反。我们并没有看到大规模死亡导致幸存者相对富足,而是有数十亿原始智能软件“生物”在竞争工作。我们必须为它们提供数据中心、芯片和能源。

虽然我不认为人工智能会抢走我们所有的工作,也不会让人类变成毫无意义的肉体——参见:大多数人获胜参见:智力过剩;参见:金发姑娘区——但我认为它们实际上会让人类变得更加富裕和幸福,但如果认为它们的到来不会对社会形态产生影响,那就太天真了。

主导的公司结构不会是由人工智能员工驱动的一人公司,但我确实预计我们会看到入门级工作的空心化,这反过来会空心化初级→经验丰富的员工渠道,这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事实上,人工智能可能会产生一些问题,我认为这些问题最好由人类使用人工智能来解决。

美丽、意义和空心管道

左脑主导的现代世界面临的挑战之一是,人们再次渴望美和意义。这在人工智能出现之前就已经发生了。

但人工智能就像一剂催化剂。它让我们越来越快地得出结论:我们无法在机器中发现美或意义。它促使我们提出许多问题。

人们一直在寻找却一无所获的一个领域就是对美的追求。

互联网正被各种垃圾淹没。有人说这个词被滥用了,但我认为它还不够。每条推文都有一条AI生成的回复。我每天都会收到好几封显然是AI写的电子邮件。你读论文,就能闻到法学硕士(LLM)的味道。你看图片,看到的也是一样的。

糟糕是美的对立面。当你专注于可衡量的东西——“我们今天向1200人进行了拓展”——并因此将美好的东西挤占时,你得到的就是糟糕。

垃圾并不仅限于数字世界。

X 设计师兼 Party Round Mafia 成员 Brandon Jacoby 最近在推特上发布了关于城市混乱的报道:同样的露天啤酒厂,同样丑陋的公寓。

他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批评的语气五花八门,但大意大致是:“嗯,我们需要更多住房,住在这些地方的人似乎都很喜欢,而且不会成为‘YIMBY’。与其直接说我们不想要,不如告诉我们你认为什么更好。” 雅各比对后者的回应是:

- 忠于自己

- 代表所在城市的文化/历史

- 代表某事

- 有灵魂

- 优化质量而不仅仅是成本

我是雅各比团队的一员。漫步欧洲任何一座城市,驾车穿过一座现代化的大型开发区。告诉我每座城市给你带来什么感受。

所有这些都体现了同一件事:对可衡量事物的偏爱超过了对不可衡量事物的偏爱。

上个月,Stripe 的 Patrick Collison 在 Stripe Sessions 上采访了 Apple-now-io 设计师 Jony Ive 爵士,此次谈话引起了广泛讨论。

虽然有些人,比如我的朋友雷吉·詹姆斯,对这条信息提出了批评(“我们相信原则性服务。所以我才做了个6.4万美元的唱片机,什么鬼???”),但这条信息似乎引起了人们的深刻共鸣。它传达的信息大致是: “别让可衡量的东西掩盖了美。”

互联网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与此同时,当人们被“人工智能将能够做他们能做的一切,而且会更好”的信息轰炸时,他们自然而然地开始思考其意义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只是生物体的引导程序吗?人工智能真的做到我能做的一切,甚至比我做得更好吗?我能做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我认为人工智能将取代我们所有人的威胁被夸大了,甚至远远不正确,但它的到来最积极的方面之一是,它迫使人们照照镜子,问问我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正如麦吉尔克里斯特可能预料的那样,我们常常会产生这种想法,意识到我们日常所做的很多事情都可以被机器取代。

毫无疑问,至少自工业革命和向左脑文明转变以来,人类已经从中找到意义的领域之一就是工作。

(为避免疑问,我是一个工业革命的极端主义者,我欢迎技术工业革命,并且我热爱工作。但这仅仅是整个图景的一半,而我们已经将它提升到了更大的份额。)

事实是,更多像机器一样的工作正在消失

官方的“不无聊的人工智能”观点是,我们最终会进入“金发姑娘区”:“随着我们向助手提供的数据和计算越来越多,助手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强,而且它们完全没有超越我们的意愿或能力。”

我一年前写了那篇文章,虽然模型变得越来越智能,但我并没有看到任何改变我观点的东西。在法学硕士(LLM)的范式下,“最后一英里”的问题将会非常困难,甚至可能根本无法解决。在这个过程中,人类实际上可能会变得更有价值。

话虽如此……我们的经济支撑着大量可能并不安全的“狗屁工作” 。它也支撑着许多看似“狗屁”的工作,但在现行体制下,这些工作对于年轻人积累技能和经验,从而从事更有意义的工作而言,是必要的。

入门级工作是人们学习工作的方式,也是他们从与经验丰富的人共事中汲取隐性知识的方式。不幸的是,很多这样的工作似乎也将消失。

想象一下成为一名初级律师,也许是最终的“忍受痛苦做废话,这样你就可以获得未来真正成功所需的经验和知识”的工作。

初级律师拿着优厚的薪水,加班加点地做法律研究、审查文件、进行尽职调查、起草文件以供审查、做笔记、在会议和法庭上跟随资深律师,以及提供行政支持。 《金装律师》里迈克·罗斯每天贡献新颖、突破性见解的场景,几乎完全是虚构的。

现在,我们拥有HarveyClioIroncladCaseText (现为 ThomsonReuters CoCounsel)、 Luminance等数十种工具,它们有望使大量机械、重复、耗时且昂贵的工作实现自动化。

想象一下,对于每个行业来说。

短期来看,这对公司的盈利大有裨益。但中期来看,它将掏空从新手到经验丰富的人才的输送管道。如果你认为到那时,人工智能足以取代对经验丰富的人才的需求,那也无妨!如果你像我一样不这么认为,那么这将带来真正的问题(同时还会引发巨大的社会动荡)。

彭博社的报道如下:

有人认为即使这种情况也过于悲观。Excel 在 20 世纪 80 年代问世,并在 20 世纪 90 年代迅速普及,让财务专业人士只需几小时就能构建出手动操作需要数周时间的模型。然而,他们并没有减少初级员工的招聘数量,反而招聘了更多。以下是自 20 世纪 90 年代初以来金融岗位的增长情况:

想想看。20世纪80年代,一位董事总经理的价值在于理解公司如何运作并与关键人物建立关系,他会放弃这些工作,转而精通Excel吗?还是他会聘请那些聪明、渴望成功、在电脑时代长大、渴望精通Excel的人?

讽刺的是,Excel 的繁荣或许正是导致世界左脑思维倾向的一个重要因素。随着我们拥有了更强的金融化能力,我们也就把一切都金融化了。麦吉尔克里斯特所描述的左脑思维模式被称为“电子表格思维”,这是有原因的。

几乎可以肯定,人工智能领域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高层领导会雇佣人工智能原生的初级员工,无论人工智能在合理范围内发展到什么程度,这些初级员工都能以更少的机会成本从工具中获得更多收益(而且,当事情不可避免地出错时,这些初级员工也会给高层领导制造麻烦)。

但可以肯定地说,能够代表高级人员使用这些工具的初级人员会越来越少,许多入门级工作将会消失,而且平均而言,拥有和管理公司的人的境况会比他们所取代的人更好。

那么在这种更悲观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呢?

乔·韦森塔尔一如既往地指出了关键问题:

合伙人们会用他们的新积蓄来消费什么?那些变得更加富有的富人又会用他们的新财富来消费什么?谁来提供这些?

这种疑问的结果是,会有更多的人创办公司,这当然是件好事,尤其是如果这些公司不都是专注于同一事物不同版本的软件公司的话。

然而,更进一步,我认为这将带来一场文艺复兴。

未来,每个人都会拥有一个男人(或一个男人军团)

警告:本文至此已从分析转向有根据的推测。这可以说是我运用右脑的尝试,试图将一堆看似互不相关的线索串联起来。

因此,在我们进行猜测之前,让我们先回顾一下:

  1. 现代社会已经变得过度左脑化,衡量标准高于意义。

  2. 现代世界的状况与文艺复兴前时期如出一辙。对机构的信任度下降。权力真空。财富集中。

  3. 人们渴望美与意义。粗制滥造。效率。指标。以及关于人之为人的意义的诸多疑问。

  4. 青涩→经验丰富的人才输送管道正在空洞化。年轻人需要与经验丰富的人一起工作,积累经验和隐性知识。

正如通常情况那样,这些挑战蕴藏着解决方案的种子。解决方案大致如下:

成功人士——富有且年轻——可以支持由精力充沛、精通现代工具的年轻人组成的团队,领导和执行从大型公共工程到新科研机构等宏伟项目。为了公共利益,钱是无价的,而公共利益在这个过程中,也为这些学徒提供了经验、资源、声誉和人脉,使他们自己成为大师。

首先,高层管理人员招聘初级员工并非仅仅因为其具备某种特定技能。有一段时间,他们招聘员工是因为会 Excel、Figma、编程,或者过去会雕塑之类的。实际上,他们在招聘所有这些技术技能时,看重的是年轻的活力、敏捷的思维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无论需要多长时间,因为年轻人需要证明的东西更多,时间也更多,责任也更少。

接下来,假设人工智能确实发展得很好,但还没有完全取代人类。这意味着富人需要雇佣年轻人来帮助他们充分利用这些新工具,就像他们使用 Excel 一样;而这些年轻人也将有能力做更多的事情,就像他们使用 Excel 一样。

如果研究人员和企业家不能解决人工智能的最后一英里问题——从人工智能拥有有用的思想和能力到真正完全信任它在现实世界中端到端地完成工作(现实世界可以是数字的,也可以是物理的)——那么这群未充分就业的年轻人将成为赞助人的想法和实现之间的执行层。

工作就是这样运作的,只是稍微抽象了一点。

更有趣的问题是这些人将要执行什么。

显然,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从事这项新事业。有些人会成为初级律师,有些人会成为初级投资银行家,许多人会成为企业家。

但我认为最大的类别将是学徒

我们称之为“男人的崛起”

当然,男生可以是男孩也可以是女孩。他们最典型的特征是精力充沛、聪明睿智,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

这已经发生了。

想想卢克·法里托 (Luke Farritor) ,他从在SpaceX实习,到成功解读维苏威火山挑战赛的卷轴,再到在DOGE为埃隆·马斯克工作,最后成为美国总务管理局 (GSA)的全职政府雇员。法里托显然精力充沛、聪明睿智、能动性强,而且他通过成为“盖伊” (Guy) 积累了隐性知识和声誉。他不利用这些优势打造自己资金雄厚的事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法里托(Farritor)是个极端的例子,但男性已经变得越来越普遍。比如,埃拉德·吉尔(Elad Gil)就雇佣了一些你闻所未闻的聪明年轻人,从事一些听起来像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的项目:“纪念碑式学校(即将推出!),一个受古希腊启发的全新K-12学校连锁,我希望这两个新的基础模式能够存在。”

Gil 既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Mixerlabs(已被 Twitter 收购)和 Color),也是一位成功的投资者,他将 Gil Capital 打造成为全球规模最大的个人风险投资公司。他还撰写了最受欢迎的初创企业书籍之一《高增长手册》 ,并联合主持了热门的人工智能播客《 No Priors》

在所有这些事情发生的同时,他如何能够利用亚历山大人工智能 (Alexandria AI)建造纪念碑、建立学校系统、建立两个新的基础模型以及将前 1,000 本非版权书籍翻译成所有常用语言?

他有伙计们。

去年五月,埃拉德向特纳·诺瓦克讲述了“纪念碑”项目:“我正在寻找人来帮忙,因为我自己现在没时间做很多事情。” 他还谈到了受古希腊启发的K-12学校:“所以这又是一个我需要有人来推动的项目,我很乐意赞助它。”

他特别告诉特纳,这些项目既是为了由年轻人推动,也是为了激励年轻人:

那么,在非商业方面,有一些更广泛的社会问题:您如何看待社会激励?您如何鼓励人们致力于重要的事情并创造重要的东西?您如何识别那些能够推动发展、能够对未来产生重大影响的年轻人才?诸如此类的问题。

从今年 2 月起,Elad 正与 Sabrina Halper 合作,将 Monumental 变为现实,该项目将在各大城市打造具有纪念意义的公共艺术项目。

我认识几个在亚历山大人工智能项目上工作的人,他们非常优秀。

在每种情况下,这些人都可以在任何地方获得丰厚薪水和股权待遇的工作,但他们选择从事基本上非营利性的工作。

这很有意思。或许是对未来的预示。正如克里斯·迪克森所写:“ 最聪明的人在周末做的事情,十年后其他人也会在工作日做。”

那么,既然这个群体拥有如此多的机会,为什么他们却选择在 Modern Magnificenza 工作呢?

恩人的益处

我认为第一个答案非常简单:它们是最酷的项目

当所有同行都在致力于人工智能产品时,建造纪念碑和学校、破译卷轴并试图修复政府就显得尤为突出。

我也觉得,将资源和责任结合起来,利用机构做大事,然后去解决问题,这种结合也很有吸引力。年轻时就全程管理一个庞大的项目,不仅回报丰厚,而且对未来的投资者、合作伙伴、雇主(可能很少)和员工来说,也是一个强烈的信号。

有了更先进的工具,比如人工智能,以及最终的机器人,每个学徒都能管理越来越大的项目。他们的工作就是不断掌握新工具,并弄清楚如何将它们应用于手头的问题。人工智能在合适的人手中可以发挥放大作用;但对于许多大型项目来说,这还不够。即使是普通人,也需要能够互相呼唤。

第三,在计算机能够完成更多基础工作的时代,人脉变得更加重要。通过师从成功人士,学徒既可以直接接触到可以观察学习的人,又可以接触到该人的人脉网络。虽然埃拉德可能没有时间亲自做所有事情,但他有时间提供建议并进行引荐。

我最喜欢的这种关系的例子之一是杰西·米歇尔斯 (Jesse Michels) 。彼得·泰尔 (Peter Thiel) 聘请杰西在泰尔资本 (Thiel Capital) 组织与异端科学家的对话。杰西制作了埃里克·温斯坦 (Eric Weinstein) 的播客《门户》(The Portal),之后又推出了自己的播客《美国炼金术》(American Alchemy )。他积累了经验,建立了人脉网络——人们回复泰尔资本邮箱地址的邮件的可能性远高于回复某个随机发件人的电子邮件——他通过强烈的好奇心、深入的研究和强大的讲故事能力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过去几年里,杰西一直致力于成为UAP和推测物理学领域的中心人物。上周,他参加了《罗根》节目。

杰西和麦吉尔克里斯特一样,对还原论唯物主义持怀疑态度,他通过自己的作品,像我认识的其他人一样,致力于将对还原论唯物主义的质疑带入主流。他在这方面的思考无疑对我产生了影响; 《魔法的回归》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美国炼金术》的启发。学徒期的影响远不止最初的关系。

简而言之,如果你想自己做一件大事,那么没有比在成功的赞助人的支持下做一件大事更好的训练场地了。

赞助人则需要善于发现高潜力的年轻人,引导他们实现雄心勃勃的项目,并为他们提供成功所需的资源。在此过程中,他们有责任提升年轻人的雄心壮志。

在我与 Astera 首席执行官 Cate Hall 的 Hyperlegible 对话中,她详细阐述了她在管理的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私人基金会中如何运作。

我想完整地分享这一点,因为它很好地概括了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Astera 是一家私人基金会,由杰德·麦卡勒布几年前创立。这是一个规模庞大、资产数十亿美元的私人基金会,致力于为公众创造科技成果。我们开展了一系列不同的投资和资助活动。

我们内部也开展一些项目,旨在招募那些原本无法找到工作机会的优秀科学家,并将他们带到我们这里,在他们周围创建一个社区,并真正地支持他们。这一切都是为了尝试为全球公共产品的创造开辟一条新途径,这传统上是由政府做的,现在可能少了一些,但它也是对工业界所能做的事情的宝贵补充,我也很欣赏这一点。有很多事情工业界并不适合做——不同的开发或商业化阶段,不同的行业,很难从中获取价值。

所以我们正在努力支持这些活动,我们也在努力——通过这个驻留项目,我认为保罗·格雷厄姆说过,你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极大地提升一个人的雄心壮志。所以,这有点像“来这里,我们会帮助你思考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更有效地运作,如何找到你真正热爱的事物的最佳表达方式,以及你希望看到世界改变的方式。”

Astera 凸显了 Magnificenza 的另一种风格,与 Lorenzo il Magnifico 的风格非常相似。

虽然 Vesuvius Challenge、Plastic List、Monuments 和 Alexandria AI 表示:“这是我希望在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去实现它吧。” 但 Astera 表示: “如果你想在世界上看到一些事情发生,但又不符合传统体系,我们愿意支持你去实现它。”

由于Astera拥有数十亿美元的自有资金可供支配,它可以在现有体系之外,甚至与现有体系相悖的情况下创造公共产品。正如我们在“每周一剂”中所报道的那样,Astera和Arcadia Science的Seemay Chou上周写道,她的组织“正在扩大我们的要求,即我们资助的所有科学工作都不得用于传统的期刊出版。相反,我们支持的研究应该比现状更公开、更全面、更频繁地发布和审查。”

尽管许多人指出期刊出版系统存在缺陷,但 Astera 和 Arcadia 却有能力……构建一个新系统。在这个系统中,那些研究成果传统上可能不被关注的科学家——因为研究成果太过奇特、没有归属合适的机构、年纪太轻——有了展现自我的空间。更重要的是,由于 Arcadia 和 Astera 要求公开、全面且频繁地发布和评审研究成果,他们正在构建一个基础设施,供其他研究人员在此基础上构建和发表论文。

任何一位初级科学家,无论多么优秀,都无法独自在体制之外有所作为。但如果有亿万富翁的赞助,他们或许可以。

您可能已经注意到,随着我们从 Luke Farritor 到 Elad Gil 的团队再到 Astera 的发展,我们为年轻人提供了更多从事重大工作的机会。

我刚才列举了几个例子。比如1517项目,还有蒂尔奖学金。另一个例子,也是阿曼和塞哈吉和我分享的,是尤里·米尔纳的“突破计划” ,这是一项耗资2.5亿美元的计划,旨在“探究宇宙中生命的基本问题:我们是孤独的吗?我们的银河系邻居中是否存在宜居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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