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无罪、但投资人有罪？当下传出美国司法部正评估是否对风险投资公司 Dragonfly Capital 的普通合伙人 Tom Schmidt 等人提起刑事诉讼。原因落他们在 2020 年对隐私混币协议 Tornado Cash 的投资行为，这可能成为首例让 VC 因被投资专案遭到起诉的案件。
从证人到被告
案件爆出时点，正逢 Tornado Cash 开发者 Roman Storm 在曼哈顿受审，Storm 被控共谋洗钱、经营无证汇款业务与违反金融制裁，最高刑期可达 45 年。
辩护团队原想传唤投资方 Tom Schmidt 作证，检方却拒绝豁免他无罪（有可能转为被告），迫使 Schmidt 援引美国宪法第五修正案（选择在法庭上不回答问题，因为这些答案可能会让他自己惹上麻烦或被定罪。这叫作「我选择行使第五修正案的权利」。）
法官 Katherine Polk Failla 当庭询问，检方是否考虑扩大起诉范围，检方仅透露焦点锁定 Tom Schmidt 与另一名个人，并要求封存相关纪录。
消息传开后，Dragonfly 管理合伙人 Haseeb Qureshi 在 X 平台发文自清，强调公司没有参与 Tornado Cash 营运，也未与恶意用户接触，且自 2023 年起已配合政府调查。Qureshi 直指若美国司法部针对投资行为开刀，「将对美国加密产业造成寒蝉效应」。
我们捍卫隐私，更配合调查。若投资人因为投资项目遭到刑责，市场将付出高昂代价。
「有限责任」还是有法律风险
检方出示的内部沟通显示，Schmidt 与 Qureshi 曾讨论替 Tornado Cash 建立 KYC 机制。检方试图证明 Dragonfly 并非单纯资金提供者，而对协助或教唆行为负有责任。
依照传统做法，VC 及普通合伙人享有有限责任保护，仅在重大过失或故意参与不法时才须承担法律责任。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分析也指出，监管机构通常须证明投资人有实际知情或故意无视，才可追诉。
若美国司法部成功突破此防线，风投将被迫强化尽职调查，尤其对标榜隐私或去中心化的新创，公司内部合规成本势必攀升，全美国的新创投资节奏也可能被迫放缓。
一旦 Dragonfly 被告成立，资金可能从高风险、隐私导向的专案撤离，转向较易合规的区块链应用。DeFi 与其他实验性模式恐受波及，美国在全球加密创新的竞争力也面临考验。对风投圈而言，投资协议可能必须包含更多保护条款，法律顾问要提前介入「技术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