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ameson Lopp
來源：https://blog.lopp.net/on-ossification/
譯者注：原文標題為 “On Ossification”，“ossification” 直譯過來是 “骨化/成骨”，也是原文題圖的由來。在譯文中，我使用 “定型” 來翻譯 “ossification”。
在網絡協議的語境下，“定型（ossification）” 指的是協議的演進和變更速率放緩。這似乎是一種網絡科學定律。本質上，隨著一套網絡協議獲得越來越多的採用、網絡的 “群眾” 壯大，通過在網絡的用戶間協調軟件升級來改變發展方向所需的力氣會顯著增加。最終，安全激活任何協議變更的能力會在網絡巨大的規模下粉碎，因為不可能再協調大量沒有中心的參與者。
因此，定型是比特幣的宿命。但從今天來看，我們發現，我們還在辯論應不應該 主動使協議定型。我個人強烈反對這個方向，並且相信，從這個時間點來看，基礎協議還有多得多的提升空間。
我請諸位注意，比特幣，只有願意在謹慎的、共識推動的環境中實現合理的、能夠帶來廣泛會出的協議優化，才能在長遠的未來保持活力、吸引關注並保證安全性。主動定型、凍結變更，在當前這個時間，是傲慢、短時的，並且站到了最初創造比特幣的遠見卓識的對立面上。深思熟慮且持續的演講，對比特幣的長期價值來說是關鍵。電子黃金之所以由於實體黃金，就在於它不是惰性的。我的意思是：實體黃金的屬性不能再優化，因此黃金上的金融創新是通過中心化的借據（IOU）來發生的 …… 而比特幣的屬性可以優化，從而加強其免信任的用法。
以史為鑑
比特幣僅僅只有 15 年曆史，已經經歷了許多共識變更和升級。假定當前就是理想的終止時間，還過於急躁。協議需要繼續優化，才能保持吸引力。
我們應該從其他熱門的網絡協議（比如 “簡單郵件傳輸通訊協定（SMTP）”）中吸取教訓。如果比特幣協議定型了，開發者們將在上面開發日益複雜的技術層，以增加想要的功能。而複雜性就會帶來 bug 和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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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在批評 BitcoinOS/BitVM/Botani 的 Spiderchain/Citrea 的 zero knowledge rollup 這樣的複雜技術層 —— 他們只是在儘可能地利用可用的工具。即使我們不想讓比特幣變成一個廚房水槽協議，如果向基礎層加入低層功能可以顯著減少更高層級的開發中功能的複雜性，那就是有意義的。
可能的道路
許多有用的特性，比如 “限制條款（covenant）”、“保險櫃（vault）” 和支付池（payment pool），都需要基礎層的升級。在協議自身中以乾淨的方式開發這些特性，要遠遠好過在險阻的覆蓋層開發。具備更多模塊的基礎層，會給比特幣解鎖一個新的設計空間。
“比特幣 Layer 2 開發者想要 OP_CAT。CAT 對許多項目都有好處，而且可以加速免信任的創新。
只有從未嘗試過開發其它層的人才會主張‘我們不需要改變基礎層；任何東西都可以在其它層實現’。”
—— 作者的推特
經過充分的討論、獲得了社區共識的、謹慎的、充分測試的升級，不會破壞財產權或比特幣的穩定貨幣核心立場。升級體現的是用戶的意願，而不是對這種意願的護士。
我相信，比特幣的潛力比我們已經實現的要大得多。我將比特幣區塊鏈看作一個密碼學累加器，允許多種多要的系統錨定在上面。但現在還僅僅是小試牛刀。今天，開發免信任的二層是如此困難，如果協議定型，我們會束縛開發者並極大地限制發現區塊空間最有價值用法的實驗。
人們常常說，我們不需要改變比特幣，因為我們只需在別的層擴容。當然，真是這樣就好了……開發者們也不需要如此吃力！但我們的基礎層還不具備所有的原語、能讓開發者輕鬆推出免信任的二層！我們可以（比如說）讓比特幣的腳本再次強大起來。
注意，為了創造閃電網絡，我們實現了 3 個不同的分叉，來啟用 3 種不同的模塊。沒有這些分叉所帶來的功能，閃電網絡協議也會笨拙得多、其博弈機制也不會那麼可靠。
我們還有其它軟分叉可做，比如可以極大增強閃電網絡、啟用 “通道工廠”、指數級提高閃電網絡得效率的 SIGHASH_ANYPREVOUT 。還有別的分叉，可以加強隱私性，比如 “跨輸入的簽名聚合”。還有一些分叉，比如 OP_CTV，可以利用比如限制條款和保險櫃提升自主保管的安全性。我們可以看到許多可能性，但邁向它們正變得越來越困難。
論主權與自主保管
可擴展性是另一個長期問題。Greg Maxwell 在 2015 年這樣說：
“如果這個系統變得太貴，人們就會被迫信任第三方，而不是獨立地執行系統的規則。如果比特幣區塊的資源用量（相對於可用的技術）太大，對比傳統的系統，比特幣就會失去競爭優勢，因為其驗證變得過於昂貴（趕走許多用戶），迫使人們重新回到這些傳統的系統。如果容量太低、我們構造交易的方法又過於低效，利用區塊鏈解決爭議的代價就會太高，同樣迫使人們回到原來的系統。“
贏得了區塊體積爭議的驗證去中心化只是故事的一部分。經濟參與者的去中心化對比特幣的長期成功同樣重要。請記住，並非節點的意願決定了比特幣的未來，而是節點中的經濟多數派的意願決定了比特幣的未來。比特幣的經濟參與者包括礦工、持幣者、交易者（包括企業和託管商）。我想說的是：如果經濟利益相關的節點數量因為中心化而減少了，而且大部分比特幣用戶都因為代價高昂而放棄了自主保管，那麼可以預期，協議的 “治理” 會變得更加中心化、碎片化。
就當前的比特幣而言，也許全世界有 1 億人可以理解比特幣的基本屬性。但在一個世界人口有 80 億的世界裡，這種狀況不會得到一種新的去中心化貨幣、改變價值和稀缺性的版圖，而只會是一種新的精英，隨著時間推移，步歷史上的精英團體的後塵，以創造繁榮開始，以麵包和馬戲結束。比特幣讓我們第一次有機會超脫歷史循環、不是用一群新的精英來代替舊的精英，但只有我們繼續通過優化協議、讓比特幣的基本屬性更容易獲得來推動去中心化，這種可能才會成為現實。
此外，請注意，“我們可以在別的層上實現任何想做的事情” 這種論調忽視了一個事實：沒有哪一層可以提供跟基礎層相同的安全模式。無論什麼時候，你在比特幣之上開發一層，就必然會給該層的自主保管用戶創造一組新的博弈機制和權衡。
Ossification Steelman
定型論者認為，比特幣已經實現了自身作為健全貨幣和價值存儲的核心功能。未來的變更，即使動機純良，也會帶來不必要的風險，可能會削弱讓比特幣變得有價值的多種屬性。通過讓協議定型，我們保證了比特幣會長期保持一個值得信賴的、去中心化而且不可篡改的貨幣系統的樣貌。
1. 保護對比特幣的基本屬性的信任
比特幣的首要價值立場是其固定的供給量和不可變更性。對協議的任何變更，即使是軟分叉，都有可能侵蝕對這些核心屬性的信心。一些人聲稱，改變協議的能力降低了對通脹方案的信心，無論動機多麼好。
2. 減少開發者控制和中心化風險
允許持續改變比特幣給了開發者過大的影響力。這會產生中心化風險，因為一小群人可以悄悄改變比特幣的屬性。
3. 避免出現意料之外的後果
即使初衷良好、充分測試的變更，也可能會對網絡產生不可預見的效果。隨著比特幣的價值和重要性提高，這些意料之外的後果的潛在影響會變得越來越嚴重。
4. 隨著網絡壯大，變更的難度會變得更高
隨著比特幣的採用增加、更多的經濟價值建立在上面，任何變更都會變得更有風險、更有爭議。定型論者主張，這就是協議應該穩定下來的時候了，就像其它基礎協議（比如 TCP/IP 和電源插座標準）一樣。
5. 維持比特幣作為健全貨幣的功能
比特幣的首要目標是作為一種免於貶值的全新貨幣系統。定型保證了這一核心功能會受到保護、不會為了可能的好處而犧牲這種基本屬性，而那些潛在的好處對其主要目標來說可能並不關鍵。
定型論者的常見論點
定型論者主張，比特幣自身的工作狀況非常好，而且，協議的規則應該非常難以變更，以保護其作為不可改變的、無法通脹的、政治中立（apolitical）的貨幣的核心價值立場。即使出於善意的變更，也可能帶來巨大的風險，可能會危及比特幣的長期成功和穩定性。
1. 別去修理沒有壞掉的東西
比特幣已經以當前的協議存活下來，而且僅在 15 年間，市值就從一文不值成長到了 1.4 萬億美元。所以沒必要冒犧牲這種成功的風險、發起倉促或者不必要的變更。
2. 穩定性至上
比特幣的核心價值是其穩定性和可預期性。協議規則不應該出於一時興起而不斷改變。頻繁的修補會削弱人們對比特幣的不可更改特性的信心。
3. 三思而後行
改變比特幣是一項極為嚴肅的事情，就類似於改變憲法，或者已經延續了幾個世紀的法律。任何改變都應該緩慢、謹慎、保守地進行，而且，只有在考慮了所有的長期後果之後，才能進行。
4. 賭注越大，越不能著急
比特幣變得越大、越成功，對協議變更的保守主義就變得更重要。當承擔風險的是數萬億美元的價值，我們就承擔不起犯錯的代價和不必要的風險。
5. 通往地獄的道路由善良的願望鋪成
即使初衷良好的協議變更，也可能產生意料之外的負面影響，比如傷害礦工、開發者及持幣者組成的經濟模型。下行風險可能超過任何理論上的好處。
6. 保持簡單
並非每一種特性或者說優化都需要在基礎層發生。許多東西都可以在更高層級（比如 layer 2 或者 layer 3）上發生，不需要危及比特幣的核心安全模式和穩定性。
7. 變動不居的世界裡的不變貨幣
持續的 “優化” 和協議變更違反了比特幣成為一種穩定、政治中立的貨幣和結算網絡的承諾。定型是一種特性，防止比特幣被特殊利益捕獲、產生不可預測的變化。
8. 比特幣只應該是貨幣
區塊空間的非貨幣用途，比如 token/NFT，只會助長欺詐，將使用比特幣作為貨幣的用戶擠走。
我對定型論的回應
保護對比特幣的基本屬性的信任
對比特幣的屬性及其抵抗糟糕想法的抗性的信任，來自於協商協議變更的治理程序，而不來自變更的完全不可能性。比特幣是密碼安娜其主義，而且是一個冷漠是常態的系統（冷漠自身就是一種強有力的否決）。要麼你認同比特幣的治理迄今為止運作良好，要麼諾認為這一切只是運氣、我們隨時可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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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少開發者的控制和中心化風險
與上一點類似，要麼你認為，圍繞協議變更的編譯機制是可靠的，要麼，你認為這全是運氣好。比特幣的開發者無法強迫任何運行自己不同意的代碼。
同樣地，開發的內部流程也充滿挑戰。絕大部分被提議的規則和代碼變更都無法通過考驗。
來自我四年以前的研究的摘要：
從 Bitcoin Core 分析了所有被拒絕的代碼合併請求之後，我們發現：
- 總計有 901 1209 行代碼被拒絕添加
- 總計有 627 9435 行代碼被拒絕刪除
總共有 1529 0644 行代碼被拒絕，而只有 365 1046 行代碼被接受！
也就意味著，截至本文撰寫之時，只有 19% 的被提議的代碼變更被 Bitcoin Core 代碼庫接受了。
防止意料之外的後果
對 “不可知的未知” 以及 “意料之外的後果” 的恐懼，在我看來，不算一個論點。為什麼呢？因為任何一種決定都有不可知的未知。改變協議會有不可知的未知。不改變協議也有自己的不可知的未知。總有不計其數的不可知的未知，因此這種論點會取消自身。關鍵是警惕 —— 這決定了比特幣的反脆弱性。
隨著增長，改變的難度日益增加
我認為，雙方在這一點上沒有分歧。隨著網絡壯大、變得更有價值，它已經變得更難改變，而且還會繼續。
維護比特幣作為健全貨幣的功能
比特幣所在的升級不會定型。這個世界會繼續給比特幣拋出新問題；如果比特幣無法適應世界、無法解決這些問題，出現詭異而且很有可能是中心化的方案就會是意料之中的事。這就是導致 SMTP 衰落的原因。我的觀點是，定型無法保證能夠保護比特幣的屬性。
別去修理沒有壞掉的東西
沒有人會推動倉促的變更，也沒有人真的認為比特幣如果沒有某一種特性就會 “崩潰”。但我們可以說的是，比特幣的使用方式會發生變化，這是自然而然的事。在過去 15 年中，它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穩定性至上
自中本聰離開這個項目以來，比特幣的規則變化就沒有 “一時興起” 的。中本聰曾經不徵求其他人的意見、作出獨斷的變更。我注意到，一些有影響力的人將比特幣開發者蔑稱為 “修補匠”，這跟事實相去甚遠。我們可以觀察到，比特幣的變更毒素在這幾年中已經大幅放緩，因為開發者們壓倒性的謹慎。
三思而行
實際上，緩慢而謹慎、經過嚴格審查的優化，正是創新者們所要求的。
賭注越大，越不能著急
毫無疑問，我們應該努力避免犯錯。我們也應該有信心，錯誤不是不可挽回的。舉個例子，大量的漏洞曾經進入 Bitcoin Core，但也在沒有造成破壞的時候修復了。而且，甚至在比特幣網絡遭受共識故障的時候，也在幾小時內恢復了（因為網絡的參與者保持警惕）。反脆弱性是比特幣的根本屬性。
比特幣不是活在真空中的。某種意義上，它是一種活的東西。而生命不可能一邊停滯一邊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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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地獄的道路由善良的願望鋪成
這是另一個會取消掉自身的論點。比特幣的生態系統是非常複雜的，由不計其數的活動部件和參與者組成。除了協議自身以外，系統的其餘部分會持續改變，我們應該準備好處理這些變化所帶來的無法預見的後果。
保持簡單
這是另一個爭議雙方都基本上同意的觀點。我們應該同意，對基礎層而言，最重要的變更是那些具有外溢效應、讓其它免許可層的創新可以隨心所欲地實驗、無需擔心基礎層的變更。
變動不居的世界裡的不變貨幣
這似乎是不信任比特幣的治理背後的博弈機制所引發的另一個問題。我的觀點是，如果你不信任這個系統內生的檢查和平衡，那麼你也並不真的相信比特幣。
1)公開的免信任共識系統讓你可以使用它們而無需信任任何一個人。不過，你必須在整體上信任每一個人。
—— Jameson Lopp，2016 年 6 月 26 日
我後面會指出，定型自身也由可能讓比特幣被特殊利益集團捕獲。麻木不能帶來答案，警惕和適應新的壓力環境的能力才是答案！
比特幣只應該是貨幣
從我記事開始，圍繞比特幣的哪些使用方法應被視為詐騙的爭論的從未停止。我不覺得這些爭論很有趣，因為爭論者最終總會訴諸主觀價值，而我們可以觀察到，區塊空間的非金融用法對一些人有客觀的價值 —— 他們願意為此付費。
從技術上講，比特幣是一個數據；區塊鏈基本上是一種只能添加的日誌，另外有一些別的有趣屬性。因此，人們在非金融用途中使用比特幣已超過 10 年時間。就像我在 8 年前寫的，正是這種數據的永久存在、不可覆蓋的可靠性，吸引了人們將它用在非金融用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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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知道區塊空間的長期市場是什麼樣的 —— 哪一種用法能夠提供最高的效用和價值。這個問題會隨著挖礦獎勵的減半而變得更加重要。我認為，更多的功能、更多運行實驗的層級，就意味著更有可能找出最有價值的用途。也許，舉個例子，可能是用來賦能 zero knowledge rollup。我們不知道，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讓創新者繼續發掘潛在的設計空間。
那麼，在我看來，爭論的根源在那裡？
定型論者 vs. 創新者 pic.twitter.com/tAbvORcy7V
—— Jameson Lopp，2024 年 10 月 29 日
常見問題
問：那些無關 bug 修復的協議變更會不會都是 “很好，但不必要” 的？會不會它們只是象牙塔裡的技術極客們興趣使然，但對比特幣有朝一日成為全球貨幣並不嚴格必要？
答：我並不認為，“必要” 跟 “良好” 是對立的。我認為這是一個找尋路徑的問題，要探索比特幣的設計空間並最大化這個系統的價值。講清楚一些，我們可以現在就讓比特幣定型，然後它可能會繼續良好運行一段時間，直到我們遇到一個致命問題，比如量子計算或者時間戳溢出點（timestamp overflow point）。但比特幣自身的性質將由於開發上的限制而以另一種方式發展。
問：你認為什麼時候是變更的 “終點”？什麼時候比特幣就足夠好了？
答：我們應該持續優化比特幣，直至無法再優化。我們已經看到，自 2017 年以來，新的比特幣的優化提議的數量急劇減少，現在每個月只有不到 1 個。而且，許多提議甚至沒有提供激活直到，因為開發者不想面對這個考驗。結果是，我們正在失去協議開發的人才，這進一步加劇了衰減。
問：協議變更能否限制在 “修復 bug 和維護” 上，不要 “增加新特性”？
答：這當然是個選擇，可能也是最終我們要走的道路。但我不認為現在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問：請為我們描述一下，比特幣生態系統可以接受軟分叉或者硬分叉變更的情形。
出現了任何可能危及系統的持續運行的致命問題。不過，定型的本性可能會讓未來運行緊急修復變得非常困難。
- 設想比特幣的共識規則已經有 10 年沒有發生任何變更。因此，也許那時候從業的比特幣協議開發者從未真正經歷過共識變更。這種情形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
- 設想有一些迫在眉睫的問題，但我們不能準確知道什麼時候它會變得致命。定型的本性意味著我們會不斷推遲解決問題 …… 甚至為時太晚。我建議你看看我最近一次關於量子計算的演講，為這種情形提供了一個準確的例子。
結語
我們應該努力製作能夠加強比特幣、允許更多免信任系統在上面建立的變更。我認為，我們都同意，比特幣不應該變成一個廚房水槽協議（就像基於 EVM 的網絡一樣），但就目前來看，想要創新的開發者發現，如果不創造複雜的枚舉邏輯，創新就非常困難。
定型就是自滿。當然，我們都同意比特幣很棒。但我 不同意 比特幣已實現其全部潛能。我認為，自滿是比特幣最大的威脅之一 —— 我們不能滿足於已有的成就。
技術的本性是通縮的（Technology is deflationary by nature）。比特幣的共識規則應該優先考慮安全性，並儘可能在更多方面保持系統的去中心化。不僅包括節點運營者，還包括區塊空間的用法。因為，畢竟，如果一個人因為區塊空間價格過高而不願意使用，那就肯定不會運行一個全節點。我也認為，我們應該加強開發者們開發免信任二層的能力，使得我們可以繼續探索區塊空間作為一種密碼學累加器的潛在用法，從而有更多機會找到對區塊空間的可持續需求、永續為比特幣的熱力學安全性付費。
我們要讓比特幣的未來受樂觀主義的驅動，還是悲觀主義的驅動？
定型論是由悲觀主義和對失敗的恐懼驅動的。
在我看藍，一個人的立場可以歸結為，要麼他相信比特幣是反脆弱的，要麼他相信比特幣是脆弱的。
—— Jameson Lopp，2024 年 10 月 30 日
說清楚一些，謹慎是極為重要的。你絕不會看到我聲稱 “比特幣如果不實現 X 特性就會失敗”。在我看來，實際上，比特幣成功的因素之一就是讓它難以改變。
真正的頭痛時刻，來自於你意識到比特幣的匯率會繼續飆升，即使它的獨特屬性正在被緩慢侵蝕。
財富不應該帶來自滿。
—— Jameson Lopp，2024 年 10 月 29 日
但如果我們被恐懼麻痺，我們就會可能的道路，並大大阻礙對比特幣設計空間的探索，我相信，這自然會限制其採用、應用場景以及有用屬性的強化。
預防的痛苦常常超過真正要被避免的危險。
—— 拿破崙
發出這樣的警告，因為我看到衝突即將到來。想想看為什麼我們希望提升比特幣協議。關心它的唯一理由就是你是這項協議的一名真實用戶。換句話說，協議優化只對自主保管的用戶有意義。如果你使用一個第三方為你保管資金，你就不會管他們怎麼使用這個協議。
關注 Bitcoin TradFi 採用的那些人不會關心怎麼優化協議科擴展網絡，因為他們根本不關心自主保管。
關係到比特幣未來的下一場大戰正在醞釀。
—— Jameson Lopp，2024 年 9 月 21 日
也許比特幣已經定型，以上文字都是徒勞。在追悔莫及之前，這是無法確切知道的。世界從未停止演化，我們也必須自問，我們是希望比特幣跟它一起演化，還是讓放任比特幣落後。
讓我們奮勇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