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智能合約到智能代理：代理層的崛起

互聯網的新階段：從執行到意圖

互聯網的下一次演進不僅僅是自動化執行，而是自動化意圖。這是後網絡（Post Web）中代理層（Agentic Layer）的基礎，它是技術堆棧的一個新層級，其中自主的人工智能代理代表人類行動，解釋目標、做出決策，並在去中心化系統中執行操作。

Web3 為我們帶來了一個去中心化的所有權互聯網。智能合約使得各方之間無需信任即可實現交易和協議的自動化。這帶來了一種新的金融和組織基礎設施，但 Web3 關注的是可編程貨幣，而後 Web 關注的是可編程代理。

人工智能代理系統標誌著一個新範式的開始。憑藉其協調意圖、駕馭複雜虛擬環境和實現複雜成果的能力，它們有望改變全球經濟。
— Greysen Cacciatore，Outlier Ventures 研究助理（第 40 頁）

什麼是代理？它們與機器人有何不同？

乍一看，“人工智能代理”可能與互聯網上常見的機器人和腳本類似。但兩者之間卻有著深刻的區別。

圖 11：機器人與代理的比較

（Post Web，第 2 章，參見第 42 頁的圖表 11，“機器人與代理的比較”）

主要區別是什麼？傳統機器人自動執行任務。而代理則自動執行結果。

代理是目標導向的自適應系統，能夠在複雜動態的環境中有效運行。它們能夠從經驗中學習，優化決策，甚至與其他代理協作。這些行為在 Web3 時代是不可能實現的。這種轉變將數字交互變成了一種鮮活的事物：響應迅速、情境感知、推理能力強。

智能代理：後網絡時代的經濟參與者

圖 12：機器人、代理和智能代理的比較

（Post Web，第 2 章，附件 12，第 43 頁，“機器人、代理和智能代理的比較”）

Post Web 論文引入了智能代理的概念，它們是下一代人工智能代理，可以直接與分佈式賬本技術 (DLT)和智能合約交互。這些代理不僅僅使用 API 或數據饋送，還可以擁有代幣、簽署交易並自主執行合約。

本質上，智能代理是郵政網絡的經濟參與者，能夠管理數字資產、驗證所有權、執行協議並實時執行復雜的工作流程。

為了安全地實現這一點，我們引入了兩種關鍵機制：

• 鏈上規範：允許用戶將特定的目標、邊界和約束編碼到代理的行為中，並確保其按照定義的原則運行。
  
• 鏈上驗證：不可變地記錄所有操作，允許任何人審核代理人所做的事情並驗證結果。
  

這些共同為自主數字經濟創建了一個信任框架，其中人類監督和加密可驗證性共存。

智能代理如何分類

圖 13：智能代理按編排、所有權和目的的分類

（Post Web，第 2 章，參見第 46 頁的圖表 13，“按編排、所有權和目的對智能代理進行分類”）

Post Web 並沒有設想單一類型的代理。它設想了一個完整的智能代理生態系統，這些代理沿著三個關鍵軸線進行分類：

1. 目的
   
   • 特殊用途代理執行狹義的角色（例如，投資組合經理、供應鏈優化者或內容策展人）。
     
   • 通用代理可以適應不同的環境和目標，充當多模式助手或自主聯合創始人。
     
2. 所有權
   
   • 用戶擁有的代理由個人部署和管理，純粹按照他們的利益行事。
     
   • 由組織或網絡運營的平臺代理，用於大規模提供服務。
     
   • 獨立代理可能會演變成具有自身激勵結構的自治實體，從而引入一類新的數字有機體。
     
3. 編排
   
   • 各個代理單獨執行離散任務。
     
   • 集體代理或群體相互協作和協商，以解決複雜的多維問題，例如資源分配或跨協議協調。
     

這種形式和功能的多樣性暗示著未來的互聯網更像是一個生態系統而不是網絡，其中充滿了自我導向的實體，以優化效率、價值創造和協調。

從自動化到自治

在 Web3 中，智能合約實現了信任的自動化。它們無需中介即可執行操作，但需要用戶提供意圖、編寫代碼、發起交易並管理結果。

在後網絡世界中，智能代理能夠自動化意圖本身。它們解讀自然語言表達的目標，確定最佳行動方案，並與協議協商，自主執行這些目標。

想象一下以下場景：

• 根據您的風險狀況動態重新分配您的資產的投資代理。
  
• 一個治理代理，對符合您的原則的多個 DAO 中的提案進行投票。
  
• 代表您協商品牌合作伙伴關係或社區貢獻的社交代理。

這些不再僅僅是理論概念。隨著強化學習、自然語言模型和去中心化計算的不斷融合，它們構成了代理層。這是網絡的全新層級，旨在承載和協調這些智能參與者。

為什麼代理層很重要

代理層代表了網絡架構的根本性演變，從被動接口轉變為主動、自主的參與者：

• 對於用戶來說，這意味著將複雜性委託給透明且安全地運行的代理：管理資產、與 dApp 交互、驗證身份並做出明智的決策。

• 對於開發人員來說，它解鎖了構建的新原語：代理到代理協議、自主服務市場和代理編排框架。

• 對於更廣泛的經濟而言，它引入了一種新的數字勞動力，這種勞動力不受人類時區或帶寬的限制，而是受加密驗證和開放激勵的支配。

這就是後網絡：一個基於意圖、自適應且可驗證的互聯網，其中人類、代理和協議在持續協調的經濟中進行協作。

互操作性在代理網絡結構中的作用

隨著代理網絡的構建，我們需要回顧一個將塑造其架構的關鍵區別。正如克里斯·迪克森 (Chris Dixon) 所指出的，網絡的設計決定了誰來構建和誰擁有它。協議網絡——開放、無需許可且基於共享標準構建——必須優於封閉的、榨取租金的企業網絡。

對於新興的代理經濟而言，這種區別並非意識形態，而是切實可行的：如果沒有可互操作的標準，我們就有可能重蹈當今互聯網碎片化的覆轍。MCP、A2A、x402 和Virtuals的 ACP 等可組合標準的成熟至關重要，但它們的演進必須遵循 Web3 的理念：開源、透明，並基於分佈式賬本，確保代理方的責任。

這些協議將成為代理網絡的連接組織，使代理能夠跨系統安全地協調、交易和推理。簡而言之，Web3 中去中心化所有權的理念，現在必須將代理本身也去中心化。

最後的想法：網絡覺醒

後網絡不僅僅是下一代基礎設施，而是一個活的網絡。一個能夠理解、適應並行動的網絡。曾經由人類編程的互聯網，很快我們只需表達意圖，剩下的就交給我們的代理。

這種演變將“改變我們與技術、數據和彼此互動的方式”，並以將代理置於數字體驗核心的方式重新構建網絡。

鳴謝及來源

內容源自《後 Web 時代論文》第二章：“將 Web3 技術棧轉變為後 Web 技術棧” ，Outlier Ventures (2025)。引用頁碼：39-46。

搶先閱讀我們對重塑互聯網的願景。立即註冊，搶先體驗《後網絡時代》第三章“從零到多”的精彩內容。即將推出。

《從智能合約到智能代理：代理層的崛起》一文最先出現在Outlier Ventures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