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班克曼-弗裡德的最後機會?上訴法院將於下週聽取FTX創始人重審動議的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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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X 創始人兼前首席執行官 Sam Bankman-Fried 賭美國法律體系會在他的帝國崩潰三年後釋放他,但這種賭局可能即將結束。

第二巡迴上訴法院將聽取班克曼-弗裡德的上訴,他此前因七項不同的共謀和欺詐指控被定罪,並被判處 25 年監禁。兩年零兩天前,陪審團一致裁定他有罪。

11月4日的聽證會將給予紐約南區檢察官(現由前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主席傑伊·克萊頓領導)和班克曼-弗裡德的新辯護團隊(由資深白領犯罪上訴律師亞歷山德拉·夏皮羅領銜)各10分鐘時間陳述各自的論點。聽證會期間,法官們可能會提出問題以澄清細節。

聽證會不會重新審理指控本身,而是審理審判是否進行得當。

根據其團隊於2024年9月提交的開庭陳述,上訴人班克曼-弗裡德希望由一位新法官主持重審。他的團隊辯稱,審理班克曼-弗裡德案件的地區法官劉易斯·卡普蘭對這位前FTX首席執行官存在偏見,並在整個審判過程中發表了不公正的言論,損害了辯方的辯護。據與CoinDesk討論過此案的律師稱,班克曼-弗裡德面臨著很高的上訴門檻。

檢方在開庭陳述中辯稱,審判程序適當,對班克曼-弗裡德的定罪和判刑意味著正義得到了伸張。

班克曼-弗裡德的勝利之路

Etherealize 總法律顧問 Steve Yelderman 告訴CoinDesk,FTX 前首席執行官的團隊至少要證明地方法院在監督此案時犯了錯誤。

摩西·辛格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霍華德·費舍爾在接受CoinDesk TV 採訪時表示,辯方的論點本質上是“法院進行審判的方式本身就存在不公平之處”。

在 2023 年的審判中,辯方提出了一些動議,但都被地區法院法官卡普蘭駁回。為了本週的上訴,辯方不得不保留這些動議。

“你必須說,‘嘿,這有偏見’,或者‘嘿,這是錯誤的陪審團指示,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地方法院,’”耶爾德曼說。“地方法院駁回了他們的請求,現在他們可以上訴到上訴法院,說,‘不,我們提出了這個論點。地方法院駁回了它。這是一個錯誤,而且很可能會產生影響。’”

辯方提出的支持論點之一是,卡普蘭在審判過程中就各種提問發表的評論可能影響了陪審團。耶爾德曼表示,他認為這一論點難以成立,因為在長達3000頁的庭審記錄中,控方也可能找到法官不利於其辯護的評論。

“這是一次非常例行的聽證會,我對此並不抱太大期望,”他說。

菲舍爾表示,上訴法院“非常不願干預初審法院的審理方式”,尤其是在案情複雜的情況下。即使法官確實犯了一些錯誤,如果結果“本質上仍然是公平的”,上訴法院也可能不會推翻原判。

Withers 律師事務所的顧問 Martin Auerbach 告訴CoinDesk ,調查小組可以深入調查的一個領域是 Bankman-Fried 在審判期間向陪審團作證之前的演練。

在2023年的審判中,卡普蘭法官表示,他想聽取辯方的一些論點,以確定這些論點是否可以在陪審團面前討論。當時班克曼-弗裡德的律師,白領犯罪訴訟律師馬克·科恩,稱之為“證詞陳述”。

辯方在書面辯護狀中辯稱,“被告有權向陪審團陳述自己的觀點,而無需先說服法官相信他們。如果他們的證詞可以採納,那麼是否屬實則由陪審團決定。”

奧爾巴赫表示,這一舉動“非同尋常”,並補充說,“這種庭前取證——實際上是對班克曼-弗裡德的證詞——非常特殊,雖然法官始終有權權衡證據價值和偏見,但這種程序相當不尋常。”

司法部在提交的文件中辯稱,這裡不存在任何問題,而且地區法院法官確實有義務“決定可採納性問題”。

辯方或許可以以此為由,說服巡迴法院合議庭重新審視整個訴訟程序。特別是,辯方可以辯稱,法官給予控方的自由裁量權大於限制辯方的自由裁量權。

奧爾巴赫表示,小組可能會質疑,這種證詞是否實際上允許“政府實際上有兩次交叉詢問的機會”,或者是否允許更片面地展示證據。

他說:“如果你聽到這類問題,那麼你可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法院對每位被告都應享有的完全公正性存在一些擔憂。”

受害者損失

聽證會尚未開始,班克曼-弗裡德的團隊就已經因為最高法院夏季的一項判決而失去了一些論點。最高法院在“庫西西斯等人訴美國案”中一致裁定,即使行為人並非有意造成經濟損失,以誤導性藉口從另一方獲取資金的行為仍可被判犯有欺詐罪。

耶爾德曼表示,這澄清了聯邦電信欺詐法中的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在班克曼-弗裡德的案件中,他的團隊試圖辯稱他並非有意欺詐受害者,最終受害者會拿回他們的錢。

他說,根據這一先例,這並不重要:“你只需要證明你作為犯罪者有為自己獲取金錢的意圖。”

“就算我偷了你的錢,但我把它投資得很好,現在可以用來還你了,這也不能成為我的辯解,”奧爾巴赫說。

他說,他們的初衷仍然是騙取這筆錢。如果辯方試圖辯稱法官允許司法部過度關注FTX公司損失客戶和投資者資金的問題,那麼證據審查可能就會在本次上訴法庭聽證會上被提及。

“如果你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合理謹慎,但你卻就此對他人撒謊,那麼你之前聲稱自己所做的一切並非出於欺騙,這一點就站不住腳了,”他說。“所以,無論他們是否蒙受損失,我們都可以從你的不誠實行為中推斷出你意圖誤導他人,從而構成欺詐,即便最終你還剩下一些錢可以償還他們。”

申訴流程

三位律師都表示,長時間的聽證會和大量的提問對 Bankman-Fried 來說可能是一個好兆頭。

耶爾德曼表示,如果法官小組深入參與聽證會,要求司法部解釋案件的各個方面,這可能表明他們正在考慮是否下令進行新的審判。

另一方面,如果聽證會簡短迅速,“這很可能表明法院傾向於維持原判,”他說。

菲舍爾表示,評委們向班克曼-弗裡德團隊提出的問題類型也將表明他們的傾向。

奧爾巴赫也表示,如果小組繼續追問某些問題,這可能表明法官們有所顧慮。

他說:“如果他們嚴格按照規定的範圍提出問題,例如質疑辯方應遵循的審查標準,那就說明這符合常規的審理程序。如果他們認為這只是一個非常簡單明瞭的案件,那麼他們不太可能推翻原判。”

菲舍爾說,如果法官只是讓雙方陳述論點,很少提問,並告訴律師他們會在條件允許時公佈意見,“這也說明了很多問題”。

獲得赦免的可能性

如果上訴失敗,班克曼-弗裡德及其團隊似乎仍在遊說總統赦免,他們今年早些時候曾出現在塔克·卡爾森的節目中,最近幾周,一位自稱是其朋友的人在X(前身為Twitter)上分享了一系列帖子。週四,他的賬戶發佈了一份題為“錢都去哪兒了”的文件,日期為2025年9月30日,其中辯稱“FTX從未破產”。

即便如此,他仍然面臨著一場艱苦的戰鬥。雖然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今年赦免了多位加密貨幣高管,包括最近赦免的幣安創始人趙長鵬(CZ),但班克曼-弗裡德似乎不太可能獲得赦免。

首先,趙長鵬及其前公司幣安與特朗普及其家族企業存在商業聯繫。彭博社和《華爾街日報》均報道稱,幣安員工參與了與特朗普家族有關聯的世界自由金融公司(World Liberty Financial)的1美元穩定幣的開發。其他獲得赦免的高管,例如BitMEX的Arthur Hayes,也曾利用遊說團體,並得到了加密貨幣行業的廣泛支持。

儘管班克曼-弗裡德曾試圖辯稱他在過去的選舉中同時支持民主黨和共和黨,但他的聲譽似乎仍然與他對民主黨的捐款緊密相連,其中包括他向前總統JOE·拜登競選團隊捐贈的600萬美元——正是這筆捐款在特朗普第一任期結束後將其擊敗。至於特朗普,據報道,班克曼-弗裡德曾考慮支付他50億美元,讓他放棄競選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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