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O 需要检查氛围

2024 年 7 月 28 日，Compound 社区通过了提案 289，授权五名代币持有者从 CompoundDAO 金库中窃取约 2400 万美元。当然，社区并不打算授权大规模抢劫。而提出提案 289 的代币持有者团体“Golden Boys” 可能并没有计划这样做。提案 289 试图将 DAO 国库持有的 5% 分配给 Golden Boys，由他们完全控制收益金库。许多人抨击 Golden Boys 的提议是“治理攻击”的典型例子，即操纵 DAO 的治理机制，目的是耗尽其国库或巩固控制权。

无论金童们的意图是什么，这种危险是如何在 Compound 中出现的？Compound 是去中心化代币投票的先驱之一，其 Nakamoto 系数为 17，这使其比许多权益证明网络更加去中心化。然而，金童们的攻击暴露了 CompoundDAO 长期的选民冷漠。金童们能够以不到COMP总供应量的 7% 勉强通过提案 289。这是因为许多代币持有者只是选择不投票——平均而言，Compound 近 5000 名成员中只有 51 名对链上提案进行投票。但这并没有体现在现有的去中心化指标和概念中。这是一个大问题。

当今的去中心化指标

当今流行的去中心化指标，如中本聪系数或基尼系数，都是以代币为中心的。它们关注的是地址上的代币分布。

假设两个 DAO，WhaleDAO 和 MinnowDAO。WhaleDAO 的代币在 5 个钱包中平均分配。MinnowDAO 的代币在 100 个钱包中平均分配。

乍一看，我们会认为 MinnowDAO 比 WhaleDAO 更加去中心化。然而，这个结论并没有考虑到谁控制着这些钱包。例如，假设在 MinnowDAO 中，其中 70 个钱包由一个巨鲸拥有，即同一个人或团体。那么 MinnowDAO 实际上会比 WhaleDAO 更加中心化，一个人控制着 70% 的投票权。

Golden Boys 的情况正是如此。该团体投出的“赞成”票中，约有 70 万COMP被分散到数十个钱包中，其中许多个人钱包持有的COMP不足 2.5 万。现有的以代币为中心的去中心化指标（如 Nakamoto 系数）会让我们错误地认为这次投票是去中心化的，因为“赞成”票分散在多个地址中。

以代币为中心的指标也会忽略其他形式的集中化。如果 DAO 中 80% 的投票者被贿赂来投票支持某项提案，该怎么办？贿赂不会影响代币持有量，因此以代币为中心的指标不会捕捉到贿赂。群体思维、勾结以及 DAO 治理控制权可能落入单个或少数群体的其他方式也是如此。

为了以符合 DAO 治理稳健性意义观念的方式来衡量去中心化，迫切需要一个新的指标。

新的去中心化指标

为了更好地理解 DAO 中真正的去中心化程度，我们提出了一组新的指标，称为投票集团熵或简称 VBE（发音为“vibe”）。顾名思义，VBE 不仅仅衡量个人钱包地址中的代币持有量。它考虑了表现出类似投票模式的代币持有者群体。我们将这样的集群称为“投票集团”，类似于政治系统中的投票集团。投票集团可能是松散的联盟，也可能是像 Golden Boys 这样的自我认同的个人群体。VBE 衡量是否存在大型、占主导地位的投票集团——我们认为这是 DAO 治理中中心化的关键形式。

在 Golden Boys 的案例中，VBE 指标会将所有攻击者的投票视为一个投票集团，无论他们将代币分成多少个钱包。它还会将 CompoundDAO 中所有未参与投票的选民视为一个集团，因为他们也表现出一致的行为。这些选民（按投票权重占多数）将构成一个庞大的集团，我们称之为“不活跃巨鲸”。这个庞大的集团
而金童们利用了这一点——这意味着 Compound 的 VBE 较低，因此去中心化程度较差。

良好的去中心化指标最重要的好处之一是，它可以为如何加强去中心化提供有用的、可操作的指导。我们最近的研究列举了 VBE 在 DAO 去中心化方面提供的一些关键经验教训。例如，您可能希望委托通过集中投票权来增加中心化。令人惊讶的是，我们的结果表明，当 DAO 拥有大量不活跃的巨鲸时，委托可以缩小巨鲸的规模并导致更高的 VBE，即更高的去中心化。

为了阐明整个 DAO 领域的去中心化状态，我们为社区创建了一个新资源： IC3 VBE 仪表板，它提供了跨 DAO 比较 VBE 的方法（尽管跨 DAO 比较需要谨慎），并使 DAO 能够监控 VBE 随时间的变化。作为 DAO“健康状况”的代表，VBE 可以帮助 DAO 运营商指导治理实践。

我们还相信，我们的研究可以为 DAO 中的委托流程提供参考。例如，通过将代表聚集到类似于政党的投票集团，VBE 为代币持有者提供了一种轻松识别能够代表其利益的代表（可能创建 AI 代理）的方法，从而减少 DAO 中的选民冷漠。

借助 VBE 等工具，DAO 可以更好地避免利用 DAO 选民冷漠的治理攻击，例如最近的 Compound 案例。不过，除了这个目标之外，通过衡量和寻求优化其 VBE，DAO 可以实现更好的治理，利用投票社区中的多样化观点并促进健康的辩论。虽然我们的研究仍在进行中，但我们已经让主要的 DAO 和利益相关者参与实施、测试和迭代开源库，以支持 VBE 的仪表板和其他应用程序。

和许多其他去中心化系统一样，DAO 中的“D”可能是最难正确拼写的字母。但也许良好的氛围会有所帮助。

注意：本专栏中表达的观点为作者的观点，并不一定反映CoinDesk, Inc. 或其所有者和附属公司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