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香港座談全文:意志力和方向感 所有創始人必須面對的“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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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說
04-08

編輯 | 吳說區塊鏈

在 2025 年 Web3 Festival 與香港加密金融論壇圓桌對話中,幣安聯合創始人何一分享了她對 Web3 的觀察和個人的思考。

何一表示,幣安的本質是三件事:第一是做出好產品,第二是服務好用戶和員工,第三是做好與監管的溝通。這三點構成了我們的核心競爭力。很多 Web3 創業項目的問題是:沒有商業模式,說得深奧但用戶聽不懂,用數據刷一波上交易所就結束了。這是不可持續的。我們不能只是追逐概念。你解決了誰的什麼問題?用戶規模多大?這個產品有沒有剛需?這才是真問題。不管你用不用區塊鏈,只要你能做出真正有用、願意回饋社區的產品,就值得尊敬。成功的公司都有幾個共通點:1.天時:站對時代風口。2.地利:你擅長的事有沒有做對。3.人和:有沒有一支靠譜的團隊。4.極致意志力:能不能扛住所有的難。你看英偉達、特斯拉,甚至幣安,很多時候都是“死裡逃生”,但就是因為我們比別人多堅持了一步,才活下來了。 你需要強大的意志力和堅定方向感。你知道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要去哪裡。負面聲音難以避免,但你要能扛得住,也要意識到:這是所有成熟創始人必須面對的“煉獄”。

以下為圓桌對話全文:

主持人:今年以來,特別是農曆新年之後,一姐開始在 X(推特)上高頻活躍,與過去幾年形成了鮮明對比,有些人甚至懷疑是不是代運營。能不能請您聊聊,背後發生了什麼變化?

何一:幣安的老用戶可能知道,我一直自稱是“首席客服”。從 2017 年開始,我就活躍在各類微信群、微博等社交平臺上,和用戶進行高頻互動。這樣的互動能讓我更敏銳地發現產品的問題和用戶的訴求,並及時帶回給產品團隊。

如今,硅谷流行“Founder Model” — — 創始人要站在第一線。我覺得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這種模式。只是因為微博被封,導致我一度退出了中文圈的社交媒體。

而英文圈大家知道,過去 CZ 在網絡上非常活躍。現在他卸任後,我們發現幣安在中文圈和用戶之間的溝通有些脫節,所以我重回社交媒體“戰場”。

另外,我常和管理團隊強調,我們服務的對象其實有兩類:一是用戶,一是員工。外部用戶要被聽見,內部員工也要被支持。作為管理者,我們要營造一個讓員工願意拼、願意驕傲地說“我在幣安”的氛圍。

幣安的本質是三件事:第一是做出好產品,第二是服務好用戶和員工,第三是做好與監管的溝通。這三點構成了我們的核心競爭力。

支持人:高頻互動帶來了哪些階段性成果?有沒有在過程中發現一些新問題?未來會繼續保持這種高頻嗎?

何一:我當然希望能“複製”出很多個我,讓更多員工、高管擁有“首席客服”的意識。如果他們做得比我更好,我才能退下前線。

不過現實情況是:我們已經進入 Web3 時代,信息傳播從“單向”走向“多向”,每個人都是信息節點。這帶來的問題是信息過載,99.99% 的信息可能對你無用,但那 0.01% 的“真金”又極具價值。

此外,當每個人都是 KOL,信息傳播在過程中就容易被扭曲、失真,甚至演變為謠言。這些謠言都很荒謬,但你無法花時間一一澄清。

所以你需要強大的意志力和堅定方向感。你知道你是誰、你從哪裡來、你要去哪裡。負面聲音難以避免,但你要能扛得住,也要意識到:這是所有成熟創始人必須面對的“煉獄”。

支持人:你提到“陽光普照”錢包空投、鏈上發射 Alpha 2.0 等多個動作,這背後有統一的戰略邏輯嗎?想達到怎樣的目標?

何一:我們必須承認一點:幣安錢包跟行業頂級錢包相比,確實還有差距。當產品力不夠強時,我們就要在其他方面多努力,讓用戶等等我們,我們會做得更好。

歸根結底,任何產品都要回到用戶的核心需求。很多人把錢包和交易所分得很清,但實際上用戶早就“混用”了這兩個服務。

錢包只是錢包的話,那為啥鏈上錢包用戶在做交易,而交易所不能當錢包?我自己就是交易不頻繁的用戶,我的交易所賬戶就是我的錢包。

今天很多鏈上錢包不需要 KYC,也不需要反洗錢審核,可以交易上百萬個代幣;而中心化交易所有更高的合規門檻,只能上線幾百個幣。這並不是誰高誰低的問題,而是監管政策下的不同選擇。

幣安錢包之所以保守,是因為我們曾經吃過虧,不能在合規上再翻車。這是責任,不是“蠢”。

支持人:所以幣安的一系列調整,其實也是對行業趨勢變化的反應。你覺得目前整個加密行業發生了哪些本質性變化?

何一:行業確實在變。早些年,加密貨幣是極客和理想主義者的小圈子。但今天,連最主流的傳統金融系統,比如美國政府,都開始接納它。為什麼?因為技術一旦被證明有價值、能提升效率,它就能被主流吸收和利用。

加密 ETF 就是一個標誌,它是傳統金融和加密世界結合的產物。監管也在趨於明朗,越來越多國家和地區出臺具體框架。

另一方面,加密行業本身也從最初的公鏈、交易所,發展出了更廣泛的應用層,比如穩定幣跨境支付、DeFi、甚至 DePIN 等場景,已經擁有實際使用價值。

這就像硅谷從 60 年代的嬉皮士,到今天成為技術中堅。Web3 也是一樣,早期叛逆,但終將成熟,最終服務大眾。

支持人:那你怎麼看現在各種“賽道” — — DeFi、RWA、DePIN 等等?你更看好哪個方向?

何一:我覺得比起“看好哪個賽道”,更該問:你解決了什麼問題?有沒有人願意為你的產品付費?

很多 Web3 創業項目的問題是:沒有商業模式,說得深奧但用戶聽不懂,用數據刷一波上交易所就結束了。這是不可持續的。

我們不能只是追逐概念。你解決了誰的什麼問題?用戶規模多大?這個產品有沒有剛需?這才是真問題。

我也不喜歡“Web2 vs Web3”這種標籤化區分。本質上,人性是相通的,生意也是通的。

不管你用不用區塊鏈,只要你能做出真正有用、願意回饋社區的產品,就值得尊敬。

成功的公司都有幾個共通點:

1.天時:站對時代風口;

2.地利:你擅長的事有沒有做對;

3.人和:有沒有一支靠譜的團隊;

4.極致意志力:能不能扛住所有的難。

你看英偉達、特斯拉,甚至幣安,很多時候都是“死裡逃生”,但就是因為我們比別人多堅持了一步,才活下來了。

主持人:你是如何看待 Web3 這個概念的?你希望幣安能成為 Web3 的 Google。

那我們都知道 Google 提供很多服務,從搜索到郵箱再到視頻等一整套工具。那麼你覺得幣安在 Web3 裡面的核心服務是什麼?是我們今天熟知的金融服務,還是更廣泛的一些應用場景?

何一:謝謝。我其實不是一個特別喜歡被定義的人。我認為在為某件事下定義時,我們應該從更長遠的歷史視角去看它。

比如看人類社會的發展,我們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個是農耕時代,那個時期的主要生產資料是土地,人們靠種地獲取糧食,社會結構以家族為單位,有族長和長輩,東西方都是如此。

到了第二階段是工業革命時代,需要工廠和流水線,於是教育普及開來,為的是培訓足夠的工人。包括我們今天講的頂級商學院 MBA,本質上也是在教人如何管理工人。

如今我們進入信息時代,最關鍵的資源和生產資料到底是什麼?這其實很多人仍不清楚。所以當我們說 Web1.0、Web2.0、Web3.0 的時候,其實是想在信息時代做一次再劃分。Web1.0 是新聞資訊,那電視和收音機的時代算不算?Web2.0 是互聯網讓人們連接在一起,Web3.0 是用區塊鏈技術做一些變革。但這些定義往往並不準確。

我們經常看到,每隔幾年就會冒出新概念,比如元宇宙、RWA(現實世界資產代幣化)等等,其實這些概念在過去十年裡早就出現過,只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所以與其糾結 Web3.0 是什麼,不如直接問,我們能通過技術革新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這也回到幣安本身。我們的 slogan 從一開始就沒變過,叫“Exchange the World”。我們在做的是搭建一個網絡、一個平臺,讓人們能通過它進行交易、支付、轉賬,獲取信息,甚至在平臺上建群和朋友聊天。

所以我認為,一個企業、一個創業者在做產品時,與其糾結於“我要做 Web3 還是 Web2 的產品”,不如先思考,你到底為用戶創造了什麼?你提供了什麼價值?用戶願不願意為這項服務付費?這是真正重要的。

我們不能只是為了迎合科技潮流、滿足自己的虛榮而搞技術。我經常提到 Steve Jobs 的一個例子。在一次演講中,他被質疑 Apple 的技術遠不如 Google 或微軟,為何還說自己是偉大的公司?他的回答是,技術必須為用戶服務,如果技術不能服務用戶,那就是無效的。

所以你如果問幣安想做什麼?我們希望用區塊鏈技術去做的遠不只是一個交易平臺。大家看到在我們的生態裡有像 BNB Chain 這樣的基礎設施,它更像是亞馬遜雲或阿里雲的角色,幫助新的創業者探索和實現新的可能性。

主持人:你怎麼看當前 Web3 從極客走向大眾的過程中面臨的主要障礙?幣安以及整個生態系統是如何嘗試跨越這個鴻溝的?

何一:實際上我們去看很多技術的歷史,會發現很多技術在被髮明之後並沒有馬上被大眾採用,往往會沉寂一段時間,直到某個契機出現才重新被激活,然後才被廣泛應用。比如說電動車,它其實是一項非常早期的技術,但因為各種環境和能源問題的推動,才在這幾年真正爆發。

點對點(P2P)技術也是類似的道理,它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技術。而區塊鏈技術讓我們第一次可以在沒有中心組織結構的前提下,實現全球範圍的協作與信任機制。

所以在談推廣的時候,我們經常會提到“教育用戶”這件事,但我其實不太認同這個說法。我自己是學教育出身的,也很討厭被人說教。所以我認為用戶不需要被教育,更重要的是你做的這件事情對他們有沒有用,也就是有沒有提供“真實的價值”。

比如說互聯網技術的發展也是如此。我小時候十幾歲的時候就偷偷去網吧上網,當時還沒有身份證,結果被認為是“壞小孩”。那個時候還有“網癮少年”這樣的標籤。

但今天你看,80 歲的老太太在用拼多多砍一刀,她是被“教育”出來的嗎?不是,是被“應用”出來的。60 歲的叔叔在用拼多多買水果,是因為這個應用真的幫到他們的生活。所以與其糾結怎麼去教育用戶,不如更重要的是怎麼做出用戶真正需要的產品。

我舉個例子,我們去年在迪拜舉辦 BBW 的時候,遇到一個肯尼亞的小哥,他在迪拜工作,每個月通過我們的平臺把工資匯款回家,非常便捷,成本也很低。你不需要給他解釋區塊鏈底層結構,他只需要知道這個產品好用、能省錢,這就夠了。

現在很多人會把“錢包”和“交易所”當作完全獨立的兩件事,但我不這麼認為。怎麼能確定交易所的用戶在使用平臺時,不是在當作錢包用呢?我的交易所賬戶就是我的錢包。為什麼一定要把錢包用戶和交易用戶區分開來呢?這兩者的邊界本來就是模糊的。

只是有一部分極客用戶追求“100% 掌握私鑰”,希望交易所完全無法干預,以此獲得一種安全感,這是一種理想主義的極客設想。但對很多普通用戶來說,他們並不具備安全意識,也不知道怎麼保管私鑰,對他們而言,中心化交易所就是錢包。

而現在很多錢包也在做交易服務,比如可以無需 KYC、無需反洗錢流程地直接交易,還能上百萬個代幣,而中心化交易所因為合規流程限制,幣種上架是有限的。

本質上他們都在做一件事:服務用戶。錢包滿足了用戶購買交易所上不了的幣種的需求,還不需要 KYC。從這個角度看,它們其實是同一類生意,並沒有高下之分。

你能吸引用戶,是因為你解決了某個真實的痛點。誰能提供服務,誰就能贏得市場。

主持人:幣安應當如何推動構建一個更加積極、正向的行業形象?我們要如何引導公眾和監管機構更好地理解和接納這個全新的領域?

何一:我想說的是,現在只要幣價一波動,媒體就會馬上說“比特幣又站在懸崖邊上了”,對吧?其實“比特幣已死”的新聞我看了超過一百次了。但這就是現實 — — 任何一個新興技術的興起都少不了泡沫,無論是工業革命時代,還是互聯網泡沫時期,上千倍的估值虛高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

但這並不意味著泡沫中就沒有真正推動世界進步的公司或技術出現。你要看到泡沫的背後,也有紮實的發展和真正的創新。

就像當年工業革命的時候要修鐵路,修鐵路是為了運輸能源和生產資料,是為了組織更高效的工業系統。但當時還是會有人拿著長矛大刀去阻止修鐵路。你們年輕人可能沒看過這些老電影,比如《黃飛鴻》裡就有類似情節,那些反對者其實是在恐懼變革。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互聯網時代。像我小時候偷偷上網,老師就會說我“學壞了”,當時連拿獎學金的學生都得偷偷上網,不能讓老師知道。新技術一出現,天然會引起恐懼,這是人性。人性喜歡穩定、井井有條的世界,背書都要第一條、第二條、第三條,這是給人一種掌控感和安全感。

而加密行業從一開始的出發點,就帶著某種“反叛”精神。中本聰寫白皮書的時候,其實像是一個革命者,帶著強烈的反傳統金融的意圖。所以很多早期加入行業的人,本身就是理想主義者,是極客。這也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監管機構對整個行業的認知 — — 覺得我們這群人是無政府主義者、天天想推翻既有秩序。

我認為這是一個誤解。現在仍然有很多人是理想主義者沒錯,但更關鍵的是,我們能不能在技術和理想之間找到那個 sweet point,也就是“甜蜜點”。找到那個既保有技術初衷,又能真正落地的平衡點,讓這項技術可以真正普惠所有人,服務於更廣泛的大眾。

我們確實已經看到越來越多的監管機構和傳統金融機構開始意識到,這項技術其實是有益於人類社會的。它能讓整個系統更高效、更透明,也更優雅地解決很多過去沒法解決的問題。

但這裡面還是存在“信息延遲”的問題。在歷史上也一直是這樣:當公眾接收到的信息還是以負面為主時,他們就會把它歸為“騙局”或者“泡沫”。當年互聯網泡沫破裂時也是一樣,大家都說是龐氏騙局,結果互聯網最終改變了我們的生活。

區塊鏈行業在某些階段確實出現了問題,但這並不妨礙它成為一種能夠構建更高效金融體系的底層技術。我們在這個過程中看到的,是一個系統性的演化過程,負面和正面共存,但前進的方向是明確的。

主持人:現在在 Crypto 行業中我們有 “Crypto Native” 的說法,而在 AI 領域也開始有了 “AI Native”。如果把這兩個概念合在一起(“AI Crypto Native”),您覺得會產生怎樣的機遇?

何一:其實在大概兩年前,也就是 ChatGPT 剛火起來的時候,我就談到過這個問題。雖然我個人不太喜歡被過度定義的詞,但這些概念確實有助於大家更好地理解這個快速變化的世界。

我一直認為,AI 是一場“生產力的革命”,它極大程度地降低了人類在某些領域的勞動投入。而區塊鏈,我認為它本質上是一場“勞動關係的變革” — — 是關於平臺和用戶之間如何建立正向關係循環的問題。

很多人質疑這種說法,認為區塊鏈怎麼可能改變勞動關係?但其實幣安就是一個例子。我們當年融資的估值並不高,僅僅 1500 萬美金,但今天,很多持有我們代幣的用戶獲得了非常可觀的回報,這個過程本身就體現了某種生產關係的重構 — — 平臺的發展成果能夠真實反饋給社區和用戶。

當生產力的躍升(由 AI 驅動)和生產關係的重塑(由區塊鏈推動)能夠結合在一起,那種變革將是巨大的。但那時候,還有兩個核心問題需要解決:

第一,你的“生產資料”從哪兒來?這個問題很多創業者其實沒有想清楚。以 AI 的邏輯來說,生產資料就是“數據”,而這個“數據”應該是一個廣義概念,不僅僅是個人信息,而是所有能夠驅動模型、支撐價值創造的數據資源。

第二,你到底解決了誰的什麼問題?誰是你的付費用戶?只有當你解決了明確的問題,為用戶創造了真實價值,商業模型才能成立。而當你的產品真正有收入的時候,你才有可能將這部分成果反饋給 token 持有者和社區成員。

現在很多項目技術不錯、理念也好,但就是不賺錢,導致被用戶指責“創始人跑路”或“項目崩盤”,實際上可能只是方向沒有找到付費邏輯。這就回到了一個很傳統的問題:你有沒有一個健康、可持續的商業模式?

我知道這種說法在加密圈不算主流,甚至很多人會說我這種“傳統生意人的邏輯”根本不懂 Web3。但我始終堅持這個立場:當你有能力和資源的時候,應該去做那些真正能改善普通人生活、有人願意為之付費的項目,這種項目才有長期生命力,不是靠一時的 Pump & Dump。

再往下說一點,即便你有了產品、有了邏輯、有了盈利模式,是否願意將這些回饋給社區,也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在傳統 IPO 中,公司上市後創始人退出是很常見的事。但在幣圈,你發的每一枚代幣,都會變成你身上的責任。你的持幣用戶都在看著你,這種壓力和責任感會迫使你必須讓組織不斷進化,必須追求長期的可持續。

這也是我今天還在堅持幹活的原因。我以前想,賺一個億美金我就退休了。但當你意識到用戶和社區的期待時,你就會有一個新的使命感,去持續推動事情發展,讓組織更高效、業務更健康。

如果你是 AI Native,或者是 Crypto Native,我覺得創業本質上不是最可怕的,失敗也不可怕。真正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堅定的意志力和信念。當所有人都說你這件事做不成、沒人會付錢、你在自尋死路時,你還願不願意堅持?只要你的底層邏輯清晰、能力匹配,有信仰,你就應該去實現它。

創業本來就是九死一生。不是每 100 家公司就能成功一半,現實是可能 1000 家、10000 家裡面,只有一家能走出來。而在這個過程中,真正拼的不只是智力和才華,更是意志力、開放思維以及持續成長的能力。

所以我想說,不管你是 Crypto Native,還是 AI Native,你都可以重新開始。這個行業的變化太快了,尤其是 Deepseek 開源之後,其實又把所有人拉回到了一個全新的起跑線,大家又站到了一起。所以永遠都不晚,關鍵是 — — 你能不能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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